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絕不能莫名其妙死在熙國臨州。
“這次就算了,下次就不一定了,流月,把酒拿到馬車上。”
見燼炫改口,顧云聲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將酒壇遞給流月,吩咐道。
隨即去了無憂閣的大殿,而燼炫立即跟隨其后,并保持三米內距離。
顧云聲剛踏進大殿,就看到一抹紅裳倩影閃身朝她纏了上來。
“王爺果然在這,這么久沒見,王爺可有想人家?”
祁幼微媚眼如絲,一襲紅衣似火,纖細的腰身系著鈴鐺紅繩,皓腕帶著幾個金圈,抱住了顧云聲的脖頸。
說完,朱唇便輕輕落在顧云聲側臉上。
這一操作,直接把一旁的殘雪、風蝕,還有燼炫驚得目瞪口呆。
熙國的女子都是如此奔放的?還有云王不是斷袖?怎么還男女通吃?
“想了。”顧云聲將祁幼微扒拉下來,平靜地吐出兩字。
她就知道是祁幼微來了,自從老皇帝洗刷了淇家的冤屈,祁幼微便消失不見了。
祁幼微的老家在息州,就在臨州隔壁,祁幼微為了報仇雪恨,謀劃了多年。
還認賊作父,忍辱負重跟在白辰山身邊做事。
能成為白辰山的三大手下之一,祁幼微實力和能力自然沒話說,知道無憂閣是白衿墨創立的,如今找到這里倒也不奇怪。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剛才你的人還收了本姑娘一百兩銀子呢。”
祁幼微眼眸劃過一絲詫異和喜色,但很快便否定了,抬眼看著顧云聲,媚態百生道。
云王看似多情,實則無情得很,身邊妻妾、男寵包圍著,豈會想起她?
皇上已經重新調查當年之事,還淇家一個清白和公道。
白辰山已經死了,她的仇徹底報完后,便回了一趟息州淇家。
自從淇家滿門抄斬,支撐她活下去只有報仇雪恨,可當報了仇后,她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本想就此了結性命,下去陪自己的家人,可云王的身影總時不時出現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云王是她這么多年以來,唯一得不到,且惦記、心動的男子。
只可惜她太晚遇到云王,若當年她到京都扮作舞姬時,第一個接近的是云王,或許結局會有所不一樣。
也不會被顧嶼川溫爾儒雅的外表所蒙蔽,以為顧嶼川是個可靠的人,能幫她達成目的。
“是本王讓殘雪收的,本王好歹是熙國唯一的王爺,一百兩銀子就想買本王的命,就當是祁姑娘白送錢來了。”
觸及祁幼微的眼神,顧云聲淺淺一笑,語氣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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