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她只說了兩個字,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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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腹嬤嬤強自鎮定,尖聲道:“你敢!這里是夫人院落,由不得你撒野!來人,給我把她……”
她話音未落,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閃過!
“啪!啪!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接連響起!那嬤嬤和幾個婆子甚至沒看清沈清辭是如何出手的,臉上便各自挨了重重一記耳光,打得她們眼冒金星,臉頰瞬間紅腫起來,踉蹌著跌倒在地!
沈清辭收回手,仿佛只是撣了撣灰塵,抱著玄璃,邁步從她們中間走過,徑直推開了主院的正房門。
屋內,光線昏暗,彌漫著濃重的藥味。柳氏半躺在榻上,臉色蒼白,眼神渙散,口中念念有詞,時而恐懼,時而怨毒,確實是一副瘋癲模樣。沈玉嬌則坐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可怕。
看到沈清辭進來,尤其是看到她那張完好無損、甚至比以往傳聞中其生母更加絕色的臉時,沈玉嬌猛地站起身,眼中的嫉妒和怨恨幾乎要噴薄而出!
“沈清辭!你這個賤人!你還敢回來?!”沈玉嬌尖聲叫道,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你對我母親做了什么?你用了什么妖法?!”
柳氏也被驚動,渾濁的眼睛看向沈清辭,當看清她的臉時,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景象,猛地抱住頭,發出凄厲的尖叫:“鬼!鬼啊!是她!她回來索命了!不要過來!不要殺我!”
沈清辭冷冷地看著這狀若瘋魔的母女二人,心中沒有絲毫憐憫。這一切,不過是她們自作自受。
“我做了什么?”沈清辭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過是來看看,害人者,終將得到的報應罷了。”
她目光銳利如劍,直刺沈玉嬌:“沈玉嬌,你們母女昔日加諸在我身上的種種,今日,也該好好清算一番了。”
沈清辭的話如同驚雷,炸響在沈玉嬌耳邊。她看著眼前這個氣息深沉、容顏絕世、眼神冷漠如冰的姐姐,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攫住了她的心臟!眼前的沈清辭,再也不是那個可以任由她欺凌拿捏的廢物了!
“你……你想干什么?”沈玉嬌聲音發顫,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不干什么。”沈清辭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只是通知你們一聲,從今日起,這靖國公府的內宅,由我說了算。你們,最好安分守己。”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瘋癲的柳氏和色厲內荏的沈玉嬌,補充道:“若再敢有任何小動作,我不介意,讓你們真的去陪那蝕靈傀作伴。”
蝕靈傀三個字,如同最后的稻草,徹底壓垮了柳氏本就脆弱的心神,她尖叫一聲,雙眼翻白,徹底暈死過去。沈玉嬌也是臉色煞白,渾身發抖,再不敢與沈清辭對視。
沈清辭不再多看她們一眼,轉身,抱著玄璃,從容地離開了這充滿藥味與瘋癲氣息的房間。
她走出主院,站在陽光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府中的下人遠遠地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敬畏、恐懼,以及一絲難以說的復雜。
她知道,今日這番“拜訪”,足以在國公府內立下威嚴。柳氏母女經此一嚇,短時間內難有作為。但這還不夠,父親即將回府,朝堂局勢波譎云詭,二皇子那邊態度未明,血煞門的威脅也并未解除。
前路依舊漫長,但她已無所畏懼。
她抬頭望向皇宮的方向,眼神深邃。
接下來,該去會一會那位二皇子殿下了。有些棋,該由她來主動落子了。而這帝都的風云,也必將因她的歸來,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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