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說完最后兩個字,贏恒手中失控的力度突然卸下,化為重重一拳錘擊到贏若蕪身后依偎的立柱。
    “砰!”
    “謝家小子,他怎么敢!”
    贏恒雙目赤紅,眼里只剩下殺機。
    原本準備來看贏若蕪受難的贏盛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他和贏景歡對視一眼,對方也是擰眉不解。
    明明爸爸剛才就要弄死贏若蕪,怎么突然罵起謝西照了?!
    贏若蕪側躺在地面上,大口喘息,爭奪這來之不易的自由氧分。
    余光沒有錯過二人懊惱遺憾的表情。
    呵呵,他們當然不知道自己這位風流多情的父親,將自己嬌慣寵養的女兒,從頭到腳地當成自己的所有物,當成自己完美的代表作。
    驕傲如贏恒,這種情況,他又怎么能允許自己的作品被別人物化,哪怕是被她的未婚夫如法炮制,成為另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女人替代品。
    那是在侮辱他,侮辱他這二十多年勤勤懇懇演的一切戲!
    贏若蕪扶著自己被攥出血痕的脖頸,眸底一片冰冷。
    她知道,在媽媽不顧一切把自己餓死在閣樓那天,在她因為參加舞蹈比賽,沒能趕回來看到媽媽最后一面的那天,在媽媽沉甸甸的骨灰被她捧在掌心的那天。
    贏恒就瘋了。
    也可以說,從媽媽離開的那一刻,贏恒這個變態就不再演了。
    她這位斯文敗類的父親,宛若毒蛇在靜候她,等她自己開口,成為他新的籠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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