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若蕪循著聲音抬頭,男人長指下的墨豪已經不知何時停頓,如冷潭的黑眸正一眨不眨注視她,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即便他沒再開口,但那股不滿的威脅感,足以讓人血液倒流一瞬。
目光相撞的那一刻,贏若蕪唇角微抿,嗓子像被什么東西堵住,發不出半點聲。
宴扶禮斂眸:“我的字,好笑?”
包廂內,正堂前有十幾塊木質階梯,隔斷成一塊專門練字的空間。
贏若蕪這才驚覺,從她這個方向對著人悄默犯花癡的角度,剛好是到他提筆的高度。
“不好笑的,我只是覺得”
室內安靜,贏若蕪強裝鎮定,邁上幾階臺階,將自己的心里話直接道出:“教父,真好看。”
“好,看?”
宴扶禮眸中深意更甚。
手中長筆放下,墨水瞬間浸染就要完結的宣紙末。
他摩挲著食指上的玉戒指,微微轉動,目光鎖定還茫然無知的女孩。
此刻如果了解這位教父的人都會知道,這是極其危險的前兆。
贏若蕪水光瀲滟的琥珀眸中,映襯他沉沉臉色,笑容卻又很甜,直球訴說心里話:“嗯!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宴扶禮心情有些微妙。
原本以為她再大膽也只是大膽到字。
他壓下聲音,周身泛著危險的寒意:“說謊。”
“阿蕪沒有!是真心實意的,覺得您好看想一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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