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謹記爺爺教誨。秦玄恭敬行禮,他能感受到爺爺話語中蘊含的深意和關切。
夜幕漸深,會議散去。秦玄獨自走在回住處的路上,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明天就要出征,這一去,生死未卜。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會議上的每一個細節,思考著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
玄哥。
一個輕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秦玄轉身,只見慕憐月站在月光下,一襲白裙勝雪,水韻玉佩戴在胸前,泛著溫潤的光澤。她的眼中滿是擔憂,卻又強裝鎮定。
這么晚了,怎么還沒休息?秦玄柔聲問道,注意到她微微發紅的眼眶。
慕憐月走上前,輕輕握住他的手:我...我睡不著。明天你就要出征了,我...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后面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秦玄能感覺到她的手在微微發抖,冰涼的溫度透過掌心傳來。
秦玄反握住她微涼的手,溫聲道:別擔心,我答應你,一定會平安回來。
可是...慕憐月抬起頭,眼中淚光閃爍,那是血煞教的總壇,還有血煞老祖坐鎮...我怎么能不擔心?
她突然撲進秦玄懷里,聲音帶著哭腔:玄哥,你一定要小心。等你回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秦玄緊緊抱住她,感受著她微微顫抖的身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好,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我要讓全北域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秦玄的妻子。
兩人相擁在月光下,久久不語。這一刻,所有的語都顯得多余,唯有彼此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空中交織。秦玄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清香,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這一刻,他更加堅定了要活著回來的決心。
不知過了多久,慕憐月才輕輕推開他,從懷中取出一個香囊:這里面是我特制的安神香料,你帶在身邊。
秦玄接過香囊,珍重地收進懷里:我會一直帶著。
第二天拂曉,青玄宗山門前已是人山人海。一艘艘戰船懸浮在半空中,遮天蔽日。戰旗獵獵,戰鼓隆隆,肅殺之氣直沖云霄。初升的朝陽給這些戰船鍍上了一層金邊,更添幾分威嚴。
秦玄身著玄色戰袍,立于主艦船首。周破軍大統領如鐵塔般站在他身側,一萬青玄衛精銳肅立其后,鴉雀無聲,卻自有一股沖天的煞氣。這些精銳個個眼神銳利,身經百戰,此刻都屏息凝神,等待著出征的命令。
高處的點將臺上,慕云胤和慕天明并肩而立。慕云胤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兒子,眼中滿是關切與驕傲。慕天明則神色平靜,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但若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握著拐杖的手微微發緊。
當時辰一到,朝陽的第一縷金光刺破云層,秦玄深吸一口氣,朗聲道:出發!
命令一下,萬艦齊發。龐大的艦隊如同離弦之箭,向著隕星山脈的方向疾馳而去。天空中,戰旗獵獵,戰鼓隆隆,肅殺之氣彌漫四野。地面上,留守的弟子們仰望著天空,目送著遠征的將士,許多人眼中含著淚水,默默祈禱。
秦玄站在船頭,任由狂風吹動他的衣袍。他極目遠眺,隕星山脈的方向,一股滔天的邪氣與血怨之力正在不斷匯聚,仿佛一張巨大的惡魔之臉,在天空中獰笑。即使相隔這么遠,他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少宗主,一切準備就緒。周破軍沉聲稟報。
秦玄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傳令下去,全速前進。
風暴,即將來臨。最終決戰的序幕,在這一刻,緩緩拉開。秦玄握緊了拳頭,感受著體內混沌道基的運轉,混元珠在丹田內緩緩旋轉,散發出溫暖的力量。這一戰,不僅關乎個人生死,更關乎整個北域的存亡。他望著遠方那片被血色籠罩的天空,眼神愈發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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