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
云婉華冷哼一聲,穿上黑色西裝外套,邁出一條豐腴肉絲大長腿,走下車去。
她只是峨眉淡掃,頓時全場出現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
途經之處,人群迅速讓開十米的距離。
大部分人都忍不住低頭,沒有勇氣直視這位封疆大吏,生怕惹上麻煩。
噠噠噠!
清脆且有節律的高跟鞋聲音,清晰傳遍廣場內外,仿佛死神在敲響喪鐘。
云婉華一路深入,穿過三進的大理石牌坊大門,一路來到靈堂前。
“云婉華,我以為你不會來。”
“媽,我好怕,嗚嗚嗚。”
一大一小兩位美女披麻戴孝,上前迎接。
大的看上去二十七八歲,身材和容貌都與云婉華有幾分相似。
小的十六七歲,美麗嬌俏,身材高挑輕盈,大眼睛通紅,淚痕還沒干。
她們正是云婉華的兩個女兒。
云婉華瞳孔一縮。
小女兒魏玉出現在這里,她可以理解,畢竟唐風是她生父。
為什么,大女兒魏瑤也從外地回來了,她是以什么身份出現在這個場合?
她和唐風在少年時期有過接觸,只只局限于認識,沒有什么交情,沒好到披麻戴孝吧。
兩人關系只怕不一般。
小女兒魏玉遞過來一炷香,打斷云婉華的思緒。
祭拜后,云婉華不動聲色看向魏瑤:“人怎么沒的?”
魏瑤面無表情道:“凌遲被送回來后,他才斷氣。”
“魏家干的。”
“凌遲?”
云婉華峨眉緊鎖,眼神瞬間變冷了下來。
過去一年里,她收到四五次唐風的死訊,但最后都證明是假消息。
沒想到這次,人真的沒了。
而且,還是最殘忍的死法。
雖然說,早年在德山任市公安局局長時,她和唐風有過交集,但兩人并沒有什么交情。
不過,唐風的玩世不恭,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這么一個人,說沒就沒。
女人這樣站在棺材前,足足沉默十分鐘。
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這種安靜令人害怕,仿佛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死寂。
十分鐘后,云婉華轉身離開,步伐比來時快了兩倍。
回到車上,云婉華一拳重重砸在車窗上,眼神冷酷:“濫用私刑魏家真是無法無天了!”
司機老李小心翼翼的道:“書記,魏家是天南前三的大家族,根深蒂固,在軍政商各界都具有巨大的影響力,用常規手段對付他們,也只能讓他們拖一層皮,根本傷不到他們的元氣。”
云婉華目光堅定:“打虎,不能惜身。”
“馬上回省城,讓林廳長來見我,我要成立特調組,對魏家進行全面的調查!”
就在這時,魏瑤打開車門,坐進后排。
手里提著一個沉甸甸的黃皮紙袋。
“這個袋子里,有魏家所有的罪證,是風哥跟魏家打交道半輩子得來的,這些證據我都看過,足以讓魏家徹底倒臺。”
“風哥之所以被滅口,是因為他知道了魏家太多的秘密。”
“他被折磨,也是因為魏家想讓他交出這些罪證。”
“風哥跟我說過,如果他出了意外,就讓我把這些材料遞給你。”
魏瑤把黃皮紙袋交給云婉華。
云婉華瞳孔一縮,胸前飽滿的36g事業線也是劇烈起伏,內心受到極大的沖擊。
魏瑤接著道:“這些材料我都看過了,沒有問題。”
“你自己保重。”
魏瑤走后,云婉華親自翻開那些資料,越看越是觸目驚心。
怪不得,魏家用那么殘忍的手段,對付唐風。
唐風的確是抓住了魏家命脈,一個可以讓魏家扣上叛亂帽子、死無數回的天大罪名。
這個唐風不但有能耐,骨頭還真的硬呢,居然死不松口!
“馬上回省城,同時幫我聯系林廳長,還有省特警司令員,讓他們馬上來省委開會。”
“還有,讓正在休假的趙秘書長回來,我需要他幫我一份擬報告,我要往上遞。”
不等看完這些材料,云婉華已經做出部署。
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女人產生了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不禁一嘆。
丈夫死后,她花了十多年,尋找當年借種的男人。
那是她忘不掉的男人。
現如今,人是找到了,可唐風卻躺在冰冷的棺材里。
如果時光倒流,回到十八年前。
如果那時候,他知道唐風就是她借種的對象,并出手扶持唐風,或許今天將是另外一種局面。
可惜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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