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茶杯也碎了一地。
但是張國洞只能強忍著不適,不敢發作。
砸水杯的人,正是趙軍。
緊接著,就是趙軍隔空指著他的鼻子,大聲怒斥:“張國洞,你是怎么辦案的?”
“梁有堂持刀傷人,差點出了認命,影響積極惡劣,而且還有前科,你居然抓了又放?”
“你是不是覺得,你這個分局局長很厲害,可以一手遮天,可以包庇你的親家?你的黨性,你的原則呢?”
“我告訴你,警察局是人民的警察局,不是你梁家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如果你不相干了,馬上可以滾蛋,我馬上換一個人!”
趙軍的怒斥傳出很遠。
一旁的梁宣和楊鐵生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平日里,趙軍一直都是不茍笑的類型,喜怒不形于色,但今天發這么大的火,還是頭一次。
“趙常務,我對不起您,在梁有堂的案子上,是我疏忽了,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張國洞作為德山學院派的邊緣人員,并沒有向德山學院派領袖趙軍頂嘴的資格,當即只能乖乖低頭認錯。
他也知道,趙軍雖然滿嘴官腔,當眾威壓自己,并不是為誰伸張正義。
而是,他向唐風妥協,無條件釋放了梁有堂,已經破壞了德山學院派在丹山的布局,影響了趙軍對丹山的利益分配。
畢竟,丹山肉就那么多,現在又多一頭惡狼進來搶著吃肉。
而這頭狼是唐風為首的詠春四大家族,是他張國洞親手放進來的。
這才是趙軍暴怒的根源。
趙軍不怒而威,冷聲呵斥道:“你跟我說對不起,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你不想對不起北山區的人民,現在就去給把梁有堂給我帶回來,彌補自己的錯誤。”
張國洞冷汗直流,選擇哭訴:“趙常務,我也有自己的難處啊。”
“我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趙軍根本沒興趣聽,一掌重重拍在茶桌上強行打斷張國洞:“不要跟我講什么困難!”
“這么小的案子,如果你覺得自己沒有能力辦好,沒有抗壓能力,那我馬上就跟常委班打報告,推薦有能力的人給你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