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明媚的臉,如同亙古不變的冰川。
也像極了那些高居九天,靜看世間冷-->>暖離別的神明。
“比拼戰力,我們不如前輩。”
玄月的聲音清冷,無波無瀾:“可若比防守,這天下還無人能勝妙音仙宗。”
她這話并非狂妄自大,更非輕視李七曜。
妙音仙宗的核心功法源自上古,天然能參悟一絲天地規則,出法隨,克制世間萬法。
想要擊敗她們,就只能與她們近戰。
但她們當下凝聚的這個法陣,不僅能讓她們幾個共攤元力,同樣也能防止外人靠近,除非李七曜的元力比這十數人相加還要雄厚,不然絕無破陣的可能。
“當今。”
“前輩奈何不了我們。”
“我們同樣也奈何不了前輩。”
“與其我們僵持,還不如趁著東極至尊的本體沒過來,盡早離開西荒域。”
玄月漠然道:“若是不然,等東極至尊本體前來,前輩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
她語中的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
李七曜聽了,卻覺得十分可笑:“一個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蠢貨還威脅起我來了?”
玄月眸色一沉:“前輩慎!”
“慎個屁!”
“老子說你們蠢都是抬舉你們了!”
李七曜眼底全是嘲弄:“若是他想來,從一開始就是本體至此,而不是一縷分魂。”
“若他想來,收回分魂。”
“他頃刻就能打開虛空之門來到此地,可你看他來了嗎?”
李七曜手握能克制至尊再生的厄運之力。
憑借此物,他殺了廣玄子一次,剛才還險些滅了卓依山的分魂。
而憑卓依山的心性,在確定李七曜手中厄運之力的多寡前,他怕是都要龜縮在仙緣禁區,不會再來了。
換之……
眼前玄月這些人都被卓依山給當成了測試李七曜,亦或者說是消耗李七曜的炮灰了。
而想到這里。
李七曜也忍不住仰天長嘆。
“就差一點啊。”
“差一點老子就能讓他也死在這了。”
他不惜冒著被厄運之力反噬的風險引動厄運之力就是為了滅殺卓依山的分魂。
只要將那縷分魂斬殺,不僅能重創卓依山,甚至還有可能將他的本體引來。
結果……
都被眼前這幾個蠢貨給毀了。
李七曜輕呼口氣,緩緩揚起了劍。
“懶得陪你們玩下去了。”
“妙音仙宗是吧,出法隨是吧?”
“我今日也要看看你們這幾個能不能比得上十萬年前的那個酒鬼!”
最后一字落下。
李七曜的周身陡然蕩起雄渾劍意,直將衣袂撐得獵獵作響。
嗡!
驚鴻劍上乍現青芒,直沖天幕。
云海受威勢引動翻涌不止,青色劍芒在天穹擴散開來,化作點點星光,又在瞬間凝成劍影,宛如一片瀚海長河。
劍鋒所指,劍海翻騰。
激蕩開來的威勢與雄渾劍意,似乎將蒼穹洞穿。
……
八荒內。
諸多家族與宗門的禁地里。
那些在世間生存了數萬年乃至十數萬年的修士都因卓依山使出了天地法則而關注著此地的動靜。
當感知到這雄渾劍意,許多都被稱之為老祖的修士都止不住的渾身震顫。
“這一招……”
“看著怎么這么熟悉?這么像是……清風一劍?”
“原來是他在與卓依山對陣,怪不得能將逼得卓依山用出天地法則來。”
“嘶,這個老怪物的劍意看起似乎是比之十萬年前還要恐怖雄渾。”
“他媽的。”
“十萬年前便被他壓的抬不了頭。”
“現在老子都當老祖了,還要繼續被他壓。”
“老子居然跟他生在一個時代,簡直是晦氣他媽給晦氣開門,他媽的晦氣到家了!”
……
望月仙閣,主殿。
沈丹秋雙眼中的神芒忽然有一瞬的明亮。
“四劍·長河……”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還能再看一次。”
立在她邊上的沈賀蘭的雙眼同樣也泛著神芒。
聽聞沈丹秋的話。
她緩緩扭頭:“您此前見過?”
“自然。”
沈丹秋淡聲說:“這可是這位誅天四劍主的成名絕技。”
“十萬年前,羅天盛會。”
“他僅出一式,便讓我們那一整個時代的修士自慚形穢,再不敢稱自己是天驕。”
“那師叔也……”
“當然。”
沈丹秋很是坦然的笑著說:“在我們那個時代,有資格被稱為天驕,只有他這個將仙帝從境界打成尊稱的修士。”
沈賀蘭雖然沒有生在十萬年前。
沒見過那個時代的李七曜,也不知道他給十萬年前那一代的修士帶來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但她卻親眼看見了李七曜斬殺廣玄子。
此前也有修士對至尊發起挑戰,但最終結果無一不是被至尊鎮殺。
李七曜也是唯一一個斬殺至尊的存在,可謂前無古人。
若后面還有來者……
那這個人估計還是他,也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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