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自己的靠山起了作用，讓那些想搞他的人暫時退卻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林辰的目光，早已越過了他，盯向了他身后那棵自以為能遮風擋雨的“大樹”。

    ……

    趙杰就像一個幽靈。

    他拿到錢日升資料的第二天，這個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常務副省長，就已經活在了他的全面監控之下。

    然而，幾天下來，趙杰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潛伏、調查。他動用了各種關系和手段，把錢日升這個人查了個底兒掉，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

    這位錢副省長，履歷干凈得像一張白紙。

    名下只有一套單位分的福利房和一輛普通的公務用車。

    他妻子是大學里的教授，桃李滿天下，風評極佳。唯一的兒子在國外讀博，還是拿的全額獎學金，妥妥的學霸。

    趙杰甚至派人二十四小時輪班，盯著錢日升的日常活動軌跡。

    結果發現他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回家看書，連個應酬都很少。

    周末要么在家陪老婆，要么去喝喝茶，打打球。

    簡直是新時代干部的楷模。

    沒養情人，沒養外室，更別提什么私生子了。

    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點茶，而且只喝那么幾個牌子。

    趙杰特地去查過，都是市面上能買到的，價格不菲，但對他這個級別的干部來說，絕不算離譜。

    “他媽的……真是個老狐貍。”

    趙杰蹲守在一輛毫不起眼的面包車里，嘴里叼著根沒點燃的煙，眼睛透過車窗，一動不動地盯著不遠處那棟略顯老舊的省委家屬樓。

    連續一周的高強度作業，換來的卻是一片空白，這讓趙杰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專業能力了。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機會終于來了。

    這天是周六，一大早，錢日升家的燈就亮了。

    趙杰立刻打起了精神。很快，他看到錢日升換了一身深色的便裝，手里提著一個籃子，他妻子則捧著一束新鮮的白菊，兩人一起走下了樓。

    趙杰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

    白菊花，祭祀用品。這是要去上墳？

    他看著兩人上了一輛黑色的公務轎車，不緊不慢地駛出了家屬院。

    趙杰發動了自己的車，沒有跟得太近，而是不緊不慢地吊在后面，隔著兩三輛車的距離，像個普通的周末出行者。

    車子沒有開往郊區的任何一座公共墓地，反而一路向西，朝著一座人跡罕至的荒山駛去。

    最終，車子停在了一扇厚重的鐵門前。鐵門兩側是高聳的圍墻，上面布滿了監控探頭。

    趙杰將車遠遠地停在了一個隱蔽的拐角，拿出高倍望遠鏡。

    他清楚地看到，那不是公墓，而是一處修建得極為雅致、安保嚴密的私人陵園。

    門口的保安顯然認識錢日升的車，立刻敬禮，打開了電動門。

    趙杰放下望遠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家伙，一個兩袖清風的副省長，居然在荒山里給自己修了個私人陵園？

    這狐貍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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