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社黑市回來的路上,凌風指尖始終貼著里衣內側的口袋,那疊票證硬挺的觸感像一塊定心石,壓下了他一路的緊張。夕陽把黃土路染成暖金色,同村人推著獨輪車說說笑笑,沒人注意到這個十六歲少年藏在舊褂子下的秘密。
進了自家小院,凌風先探頭看了看左右——院墻是夯土的,不高,卻足夠擋住鄰居的視線。他拉著凌建國和李秀娥進了里屋,關上門,才小心翼翼地從貼身口袋里掏出那疊票證,攤在缺了角的木桌上。淡紅色的全國糧票、淺藍色的布票、明黃色的工業券,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陳舊的光澤,卻讓凌建國夫婦的眼睛瞬間亮了。
“這……這是什么?”李秀娥的聲音發顫,手指輕輕碰了碰糧票,又飛快縮回來,像是怕碰壞了。凌建國蹲在桌旁,眉頭緊鎖,卻難掩眼底的激動,粗糙的手掌在膝蓋上反復摩挲。
“十斤全國糧票,五尺布票,還有兩張工業券,這是我用之前在山里找到的蜂蜜換的!之前沒告訴爹是怕他擔心!有了這些以后家里會好過一些!”凌風壓低聲音,把票證分類理好,“全國糧票最頂用,以后去外地也能換糧食;布票留著給爹娘做新棉襖,弟妹也該添件單衣了;工業券稀罕,以后能換點緊俏工具。”
凌建國重重嘆了口氣,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風娃子,都是爹沒用,可黑市風險太大,下次不能再去了。”他知道這票證來得不容易,背后是多大的風險——要是被抓住,不僅票證要沒收,人還要被批斗。
“爹,我有分寸。”凌風把大部分票證用油紙仔細包了三層,又找了個舊陶罐,在罐底鋪了層干草木灰,把油紙包塞進去,再用灰填滿,“這罐先藏在房梁上,平時誰也別動。我只留兩張省內糧票和一尺布票,萬一要用,也不會引人懷疑。”他踩著凳子,把陶罐推到房梁最里面,那里積著厚厚的灰塵,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接下來的日子,凌風刻意維持著“勉強度日”的假象。每天天不亮就背著空背簍出門,先去空間里忙活——收幾罐新釀的蜂蜜,給種下去的蔬菜澆點靈泉水,再把空間里的野菜、野果裝半背簍,故意在外面沾些泥土和草屑。回家時,背簍里永遠是“剛從山里挖來”的樣子,有時多兩把柴火,有時少幾顆野果,顯得全憑運氣。
凌建國和李秀娥把屋后的自留地當成了寶貝。那片地不大,也就二分多地,凌風偷偷用靈泉水兌了水,每晚趁著夜色澆一點,又從空間里拿出些腐熟的有機肥,混在土里。沒過多久,地里的白菜、蘿卜就長得綠油油的,葉子肥厚,比別家的高出一大截。
凌云和凌雨的變化最明顯。以前兩個孩子面黃肌瘦,頭發枯黃,總低著頭不說話。自從凌風每天偷偷在他們的粥里加一勺稀釋的蜂蜜,再偶爾拿出個空間里的野蘋果、野核桃,孩子們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眼睛也亮了,放學回家會圍著李秀娥撒嬌,還會幫著撿柴火、喂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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