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勇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那點疑竇徹底消了大半——看來凌風是真沒找到啥好東西,之前不過是自己瞎猜。接下來幾天,他果然沒再跟蹤,反而天天圍著王菊香轉,軟磨硬泡想多要幾毛錢零花錢,好去鎮上買糖吃。
雖暫時糊弄住了凌勇,凌風卻不敢放松。他知道,凌勇就像塊狗皮膏藥,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還會貼上來。接下來幾天,他進山的時間變得毫無規律,有時清晨,有時午后,甚至偶爾傍晚也會去山邊轉一圈,每次都只撿少量柴火回來,偶爾還會故意空手而歸,嘴里抱怨“山里啥都沒有”,徹底坐實“進山徒勞”的假象。
同時,他把心思放在了屋后的菜地上。那片菜地因靈泉滋養,長勢實在扎眼,番茄紅得發亮,黃瓜綠得冒油,即便村里因干旱鬧水荒,它依舊生機勃勃,每天都有村民路過時駐足打量,眼神里的羨慕與好奇,讓凌風心里不安。
這天傍晚,凌建國看著菜地,眉頭皺得緊緊的:“小風,這菜長得太好,村里人天天看,不是事兒啊……萬一再有人來找茬,可咋整?”
凌風蹲在菜地邊,指尖劃過一片番茄葉,沉吟片刻道:“爹,咱得換種東西。種點長在地下的,面上看不出來好壞,還頂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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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啥?”凌建國眼睛一亮。
“紅薯和土豆。”凌風壓低聲音,“這倆東西埋在土里,外人看不出產量,收了還能長期儲存,比蔬菜頂用多了。咱慢慢把這些長得太扎眼的菜拔了,換成紅薯苗和土豆塊,有人問就說菜吃膩了,想多種點能存的,應付過冬。”
凌建國連連點頭:“這主意好!長得地下,別人想眼紅也看不出啥!”
父子倆說干就干。第二天一早,他們借著除草的名義,先從菜地邊緣開始,把幾株長得最水靈的番茄和黃瓜苗悄悄拔掉,混在雜草堆里,趁傍晚沒人時拎出去扔掉。接著,凌風從空間里取出培育好的紅薯苗和土豆塊——這些都是用靈泉滋養過的,根系發達,抗病性強,產量也高。他和凌建國一起,小心翼翼地把紅薯苗栽進空出的壟溝里,土豆塊則埋在土層下,只在表面留一點微弱的芽尖。
這個過程做得極其隱蔽,每天只換一小片,外人看來,不過是三房在正常打理菜地,拔掉老弱苗,補種新作物。甚至因為拔掉了那些過于水靈的菜,菜地的“扎眼程度”還降低了不少,村民路過時,也只是隨口問一句“咋換種紅薯了”,凌風就笑著答“想存點過冬”,沒人再多問。
凌勇又來窺探了兩次,見凌風要么在門口劈柴,要么在地里種紅薯土豆,都是些尋常農活,再也沒了之前的興趣,轉而天天纏著凌強,想讓凌強幫著在鎮上找個臨時工,好掙點零花錢。凌強本就看不上這些“雞毛蒜皮”,敷衍了幾句,就把凌勇打發了。
凌風看著老宅那邊沒了動靜,心里稍稍松了口氣,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深山里的那處坑洞水源,才是真正的希望。他必須盡快再去一趟,驗證靈泉是否真能讓水源增多。這次,他做了更周密的計劃——后半夜出發,借著夜色掩護,避開所有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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