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銳利地掃過那一排排低矮的棚屋,試圖尋找那個叫李癩子的身影。然而,棚屋里一片漆黑,難以分辨。正當他準備悄悄退去時,眼角余光忽然瞥見安置點外圍靠近后山方向的灌木叢旁,似乎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晃動了一下,很快又隱沒在黑暗中。凌風的心猛地一跳,屏住呼吸,凝神細看。但那身影消失得極快,仿佛只是幻覺。是夜間出來解手的人?還是……?
凌風沒有聲張,他記下了這個位置和大致時間,悄無聲息地退回了村中。他找到正在指揮加固村口障礙的孫大壯,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說了剛才的發現。
“大壯哥,安置點那邊,晚上的值守還得再加強一下,不能有絲毫松懈。另外,”凌風的聲音壓得更低,“那個李癩子,你多留個心眼,明天干活的時候,找個機會,不著痕跡地試探他一下,比如問問他老家具體是哪個村的,以前都干過什么營生,看看他怎么說。”
孫大壯神色一凜,立刻明白了凌風的用意,重重點頭:“放心,風小子,我曉得輕重!明天我就去辦!”
這一夜,凌家坉無人入睡。通明的燈火和叮當作響的勞作聲一直持續到后半夜。當東方天際泛起魚肚白時,一個雖然簡陋但初見成效的防御體系已經初具雛形:村口和主要通道被粗大的木樁和帶刺的鐵絲網封鎖,關鍵位置挖設了隱蔽的陷阱;土圍墻的薄弱環節得到了加固,墻根下堆滿了荊棘;水井旁備足了水桶和扁擔;各家的門窗也都檢查了一遍。盡管每個人眼中都布滿了血絲,臉上寫滿了疲憊,但看到一夜的成果,一種踏實感和凝聚力也在悄然滋生。
天亮后,生活還要繼續。安置點的災民們像往常一樣,在孫大壯的帶領下,前往各個工地繼續勞動。經過一夜的緊張和短暫的休息,凌風的精神依舊高度集中。他看似隨意地溜達到了后山荒地平整的工地。這里,李癩子正和幾個人一起,費力地搬運著石頭。孫大壯也在現場監工。
凌風走到孫大壯身邊,低聲問:“怎么樣?”
孫大壯微微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癩子的方向,低聲道:“剛才歇氣的時候,我湊過去跟他閑聊,問他老家是哪的。他說是西邊黑山峪的。我問那地方不是旱得特別厲害嗎,他們村咋樣。他支支吾吾,說早就逃荒出來了,具體情況不清楚。我又問他還來前干啥,他說就是種地。可我看他那雙手,雖然也有繭子,但不像常年干粗重農活的樣子,倒有點像……有點像以前鎮上那些游手好閑的二流子。”
凌風心中疑云更重。黑山峪是重災區,這沒錯,但李癩子的反應和細節,確實有些可疑。他不動聲色,對孫大壯說:“繼續留意,但不要打草驚蛇。另外,想辦法跟其他安置民側面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人知道李癩子的更多情況。”
與此同時,凌風也開始著手應對那些惡意的謠。他找到王福滿,建議他以生產隊的名義,寫一份關于凌家坉“以工代賑”工作情況的簡要報告,主動送到公社劉副主任那里去。報告要實事求是,既說明工作的進展和成效,也坦誠面臨的困難和不足,用事實和數據說話,堵住那些造謠者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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