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肝硬化腹水晚期的病人,我們都束手無策,他一個赤腳醫生能治好?我看是誤診了,說不定根本就不是肝硬化。”另一個年輕醫生附和道。
“他用的那些草藥、針灸,有沒有科學依據?會不會有副作用?萬一出了醫療事故,誰負責?”還有人擔憂地說,語氣里帶著一絲嫉妒。
這些議論,起初只是在縣醫院的小范圍內流傳,但很快就傳到了凌風的耳朵里。孫大壯有個親戚在縣醫院當清潔工,把這些話告訴了孫大壯,孫大壯又原原本本地轉告了凌風。
“風哥,他們就是眼紅你!”孫大壯憤憤不平,“自己治不好的病,你治好了,他們就嫉妒,背后說閑話!”
凌風卻很平靜:“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愿意說,就讓他們說去吧,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但他很快發現,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原來答應來醫療站交流經驗的縣醫院內科主任,借故推脫了,說自己工作忙,沒時間;醫療站申請一些管制藥品,比如杜冷丁等強效止痛藥,流程變得異常緩慢,公社衛生院那邊總是說“縣里沒批”,讓再等等;甚至王福滿去公社開會時,有人暗示他,讓凌風“低調”一點,不要“過度宣傳”,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更讓凌風警惕的是,孫大壯帶來的另一個消息:縣衛生局最近新來了一個崔科長,四十多歲,戴著金絲眼鏡,據說是地區某位領導的親戚,走關系調過來的。這位崔科長對凌家坉醫療站的態度很曖昧,既沒有明確支持,也沒有反對,但私下里曾對人表示,對“中醫過分夸大療效”的現象很擔憂,認為“應該以現代醫學為核心,規范農村醫療市場”。
“風哥,這個崔科長,怕是來者不善啊!”孫大壯擔憂地說,“他會不會是想針對你?”
凌風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這不再是鄭衛東那種低層次的嫉妒和破壞,而是來自體制內、更隱晦、更“理性”的排斥和壓制。對方質疑的不是他個人的品德,而是他的方法論的“科學性”和“規范性”,這恰恰是最難直接反駁的。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凌風緩緩說道,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堅定,“咱們的方法有效,群眾認可,這就是最大的道理。但硬頂肯定不行,得講究策略。”
他很快制定了應對策略。首先,他更加注重病歷書寫的科學性和規范性,詳細記錄每一個病例的西醫檢查指標,比如用顯微鏡檢查的結果、血壓、體溫、呼吸等,再結合中醫辨證、治療過程、療效評估,數據詳實,邏輯清晰,讓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其次,他主動聯系錢主任,希望能與地區醫院建立更緊密的合作關系。他把自己治療的幾個疑難病例的詳細資料,包括檢查報告、治療方案、療效對比,都整理好,交給錢主任,請他幫忙轉交給地區醫院的相關專家,進行學術評估。這樣一來,他的工作就置于更高層面的學術監督和合作框架下,提升了“合法性”,也讓縣醫院那些質疑的聲音失去了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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