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昊坐上那輛黑色專車時。
他的思緒已經完全集中在陳安國遞過來的,關于歐洲各大黑暗勢力分布的加密文件上。
窗外的風景,不過是飛速倒退的模糊色塊。
然而,就在車隊緩緩駛出社區大門的那一刻。
門口站得筆直的保安隊長,在目送最后一輛車消失在視野盡頭后,那挺拔的身姿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瞬間垮了下來。
他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摸出對講機,按下了通話鍵。
“喂喂?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
對講機里傳來一陣電流的滋滋聲。
“目標目標已離開社區范圍!重復!‘那個瘟神’終于走了!!!”
物業管理中心的監控室里,幾個小伙子甚至激動地擁抱在了一起,熱淚盈眶。
他們解放了!
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膽地應付業主關于“凌晨三點有人在院子里煉鋼”、“小區的人工湖突然結冰又瞬間沸騰”、“為什么好端端的晴天會打雷”的投訴了!
然而,與物業管理部門的普天同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業主們。
一位退役的老將軍,今天早上罕見地睡過了頭。
他站在陽臺上,看著空蕩蕩的隔壁院子,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往日里,總回有聲音把他吵醒,比鬧鐘還好用,后來干脆就不用鬧鐘了。
一位醉心于太極養生的老教授,在花園里打了一套拳,只覺得渾身不得勁,缺少伴奏。
于是,一個詭異的共識在業主們心中形成:
那個總是擾民的家伙不在了,生活好像突然變得有點無聊和不自在了。
黑色轎車穿梭在上京傍晚的車流之中。
“關于這次歐洲之行,”陳安國率先開口,“我需要跟你明確一下組織的官方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