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獵魔人,卻被塑造成了入侵的惡棍。
他看著憂心忡忡的母親和滿臉迷茫的父親,一股前所未有的責任感涌上心頭。
但是,從他覺醒了能力的那一刻起,從看見那個東方男人起,他意識到,自己或許也該成為保護他們的人了。
“我我只是去外面運動了一下。”伊森撒了個謊。
他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
夜色,如同化不開的濃墨,籠罩著這座陷入恐慌的城市。
在父母沉沉睡去后,伊森的房間里,還亮著一盞昏暗的臺燈。
他沒有睡覺,而是在為自己的第一次“出征”做著最后的準備。
一個半舊的帆布背包被攤開在床上。
里面沒有教科書,也沒有零食,取而代之的是七八瓶大小不一的藥水——感冒糖漿、止咳露、瓶裝的液體止痛藥這些在外人看來沒用的東西,卻是他現在最大的底氣和依仗。
在藥水旁邊,靜靜地躺著兩把從廚房拿來的剔骨刀。
一切準備就緒。
伊森深吸一口氣,躡手躡腳地來到窗邊。
他拿出事先藏好的螺絲刀,對著昨天父親匆忙釘上的木板,小心翼翼地開始擰動。
螺絲刀在木板上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每轉動一下,伊森都生怕將父母吵醒。
拆下最后一塊木板,冰冷的夜風瞬間灌入房間,讓伊森打了個哆嗦。
背上沉甸甸的背包,將兩把刀插在腰后的皮帶上,他最后看了一眼溫暖而安全的家,毅然決然地翻身而出,悄無聲息地落在后院的草坪上。
夜色,成為了他最好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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