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知玉捂著頭倒在地上慘叫起來,她的慘叫聲凄厲絕望,一如兩年前。
“二哥哥!”
“江逢君!”
她一聲一聲地喊,外面的火越燒越大,緊接著屋頂也被燒著。
她不明白,她明明聽娘親的話,不哭不鬧,在府里小心翼翼地活,可是為什么大家都討厭她,就連季父也討厭她。
她做錯了什么?為什么?
極度驚懼和絕望之下,張知玉恍惚間看到娘親站在火里。
娘被火焰包裹,倒在了火場里。
張知玉痛苦地抓著脖子上戴著的玉鎖,滅頂地痛苦把她折磨地痛不欲生。
“娘!娘!您別走,您別丟下女兒啊,小玉兒只有您一個親人了,娘!”
她朝前伸出手厲聲痛哭。
被火燒著的橫梁松動斷裂砸下來,張知玉如死灰般的眼睛看著斷裂的橫梁落下,絕望地閉上眼。
與此同時,碧桐院。
陸玦捏著眉心,眼底閃過一絲煩躁。
從柴房回來開始,他心里就隱隱感到不安,眼皮更是跳個不停。
回廊外驟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三爺!”
陸玦推著輪椅去開門,迎面對上侍從慌亂的眼神。
“柴房起火了。”
陸玦鳳眸一顫,震驚地看向火光的方向。
隔著層層院墻,火光比剛才還亮。
陸玦趕到時,柴房已經燒塌了半邊,整片后院火光沖天,火焰在風中喧囂,仿佛要將每一寸夜色吞噬。
府里的下人紛紛趕來救火,可,太遲了。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小小的柴房就被燒成一片廢墟。
寒風刮地越發急了,避免火星復燃,下人一桶借著一桶冷水澆下去,直到整片火星徹底熄滅。
望著眼前一片焦炭,陸玦臉色陰沉,死死盯著這片廢墟。
他扶著輪椅撐起上半身,人在寒風中晃了晃,從輪椅上摔下來。
“三爺!”
侍從去扶他,被他甩開。
陸玦跪在廢墟前,不顧焦炭還有余溫,直接用手去挖。
柴房很小,加上構造簡單,燒完了,就只剩零散的焦炭。
他雙目通紅,行狀癲狂,燙了滿手的泡也恍然未覺。
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過今晚,過了今晚……為什么!為什么!
陸玦掀開一層層焦炭,底下什么都沒有。
他眼里剛燃起一點希冀,就看到燒斷的房梁下壓著什么。
侍從也看見了,立即上前把房梁搬開,底下的光景暴露在空氣中,過來滅火的下人看到黑乎乎的‘人形’,臉色劇變,轉過頭去干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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