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嬤嬤沒用足力氣,殿下的意思是讓趙碧蓉長記性,不是真的責罰。
不過趙碧蓉就是只紙老虎,一巴掌就讓她安靜下來,不敢大聲喧嘩。
“趙小姐記住了,這是公主府,不是趙府,這一巴掌是讓你長記性,接下來的宴席你不宜繼續參加,奴婢這就送你出府,請隨我來。”
打完了人,溫嬤嬤臉上重新換上恭敬的模樣。
趙碧蓉捂著臉起身,向玉璋公主行禮:“謝殿下告誡,臣女告退。”
說罷低頭跟隨溫嬤嬤離開,經過張知玉身邊時,抬眼惡狠狠剜了她一眼。
張知玉全當沒看見,對玉璋公主福身一禮,道謝的話未出口,一聲冷笑就先響起。
“蠢貨。”
張知玉愕然抬眸,對上玉璋公主厭惡不耐的眼神。
“你和你娘一樣蠢!既然走了就不該回來。”
不等張知玉說什么,玉璋公主冷臉拂袖而去,留下張知玉風中凌亂。
端莊冷清的身影逐漸遠去,張知玉處在震驚中久久沒回過神。
宴席到傍晚方散,張知玉從公主府出來,一眼看到坐上馬車的陸玦。
顧世子打著簾子和他說著什么,陸玦點了點頭,似有所感般掀起眼簾。
兩人隔著來往賓客對上視線,只一眼,張知玉就別過臉,提起衣擺朝江逢君跑過去。
江逢君在馬車前等她,見她過來,朝她伸出手,扶著她先上馬車。
張知玉登上馬車,江逢君臉上笑意淡了幾分,狀似無意往陸玦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旋即登上馬車。
另一邊,前一刻臉色雖然冷,但不算嚇人的陸玦驟然拉下臉。
顧劍一激靈:“陸大人,你這陰惻惻的眼神能不能收一收,怪嚇人的。”
陸玦面無表情睨了他一眼,硬邦邦‘嗯’了聲。
顧劍忙放下簾子,這人最近怎么時晴時雨的。
不過他本來對誰都沒好臉色。
……
馬車內,江逢君遞給張知玉新灌的湯婆子:“問到想要的答案了?”
張知玉搖搖頭,沮喪地靠著車廂內壁。
江逢君眸光閃動,雙手環胸揚起下巴:“小玉兒,我給你變個戲法怎樣?”
其實張知玉沒什么心情,可對上江逢君笑盈盈的眸子,委實不忍拒絕。
強打起精神,張知玉學著他踹起手,笑得俏皮:“什么戲法?”
江逢君神秘一笑,雙手在張知玉面前晃了一下,手翻過來張開,就見他手里多了一份熱氣騰騰的茯苓膏。
今日席面上可沒有茯苓膏。
張知玉灰蒙蒙的眼睛亮起波光一片,又驚又喜:“你幾時買的?”
“等你的時候,看到小販路過,想著你愛吃,就買了。”
他今日穿著雪色的圓領袍,外穿一件玄色裘衣,束著馬尾的發冠垂下紅色的發帶,濃眉大眼,笑起來時好不爽朗英氣。
張知玉拿起一塊咬了一口,軟糯香甜,是她最喜歡的口味。
“好吃!你也嘗一塊!”張知玉拿起一塊遞到江逢君嘴邊,江逢君頓了頓,拿過來咬了一口,甜而不膩,確實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