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養的,你販毒的啊!”
汪玉玨悶哼一聲,仰面栽倒在地,鼻子里一股鮮血噴出,臉上頓時黑的紅的亂七八糟一大片。
黑的是老孫頭的鞋底印子。
“老哥,老哥,我不是販毒啊,我真是藥廠的,這東西是我從藥廠拿的,這玩意是藥啊!”
大煙膏確實是一味中藥,可是這話放在汪玉玨嘴里,在場的人卻是沒有一個信的。
“我就是想找你求個藥方,我在藥廠快混不下去了,你這兒不是有神藥嗎,我怕錢帶得不夠,就想著用大煙膏子頂,這玩意值錢啊對不對?”
老孫頭瞇著眼睛,扭頭看了看楊武城,又看了看周蒼。
楊武城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對大煙膏沒啥概念,周蒼則是在帆布兜里繼續掏著。
直到另外三塊同樣大小的硬布包被他掏出來,老孫頭眼睛都紅了。
四個布包都是大概鋁飯盒那么大,拿在手里掂量一下,一塊兒差不多快有一公斤了。
“有點厲害啊,這么多大煙膏,你就能拿出來?”
老孫頭掂量著手里的大煙膏,用剛剛繳獲的刀子化開,里面是一層油紙,再往里則是黑乎乎的一坨。
“這有啥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是不是,老哥你知道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不?很多很多!就你們縣城這一片兒,這些東西說夠你十年的都不過分吧?”
老孫頭把油紙和布都包回去,四塊大煙膏放在一起,重新丟回周蒼手上的帆布包里,說道:
“這東西,你看著處理吧,他說的沒錯,這玩意確實也算是藥,不知道你師父用得上用不上。”
周蒼咧嘴一笑,說道:
“你這老頭,把這燙手的東西給我干啥?”
他們兩個在這謙讓起來了,汪玉玨卻是快要哭出來了,這點東西能值多少錢他可是太清楚了,如果摳成小塊兒一點一點地賣,再稍微控制控制,那價格幾乎就是他說了算的。
人要是犯了毒癮,讓干啥都干!
別說是貴個幾塊幾十塊錢了,就算是讓他們跪地上磕頭,那都是輕輕松松的事兒。
“老哥啊,這些東西你們想咋分都行,能不能先把我松開?”
旁邊跟他一起來的五個男人此時臉色灰白,一半兒是因為受傷,一半兒是看出來形勢不太對勁了。
和汪玉玨厚著臉皮求饒不同,他們五個就那么安靜地待著,他們心里都比較清楚,人家要是不想放開你,任憑你說破大天去都沒用。
他們這次一共就帶了這么些東西,錢和大煙膏都已經交出去了,身上再也沒有之前的玩意兒了。
這個時候人家都沒說要放你走,那是啥意思心里還沒點逼數嗎?
強壯的男人胳膊背在身后,肩膀脫臼的疼痛感已經減弱許多,就剩下漲呼呼的那種跳動著疼了。
他知道這兩條胳膊已經廢了,就算是找大夫接回去,功夫也會大不如從前,這么長時間的保持脫臼狀態,以后就別想恢復了。
男人用力抬起頭,看向那個比自己還要高大一點兒的身影,心里一股挫敗感揮之不去,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他根本不相信世上還能有這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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