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慘叫聲被火勢淹沒。
沈逸風退到門口,望著火焰越燒越旺——印刷機開始變形,偽鈔箱一個個爆開,紙灰飄出窗外,落在江面上,像撒了一地的碎銀。
這時,對講機里傳來王老板的咆哮:“沈逸風!你在干什么?!給我盯死他!必要時……做了他!”
沈逸風摸了摸懷里的對講機——這是從刀疤臉身上搜來的,頻率和王老板的一樣。
他按下通話鍵,聲音平靜得像在談生意:“王老板,你的‘地下錢莊’,沒了。”
對講機里傳來王老板的怒吼,還有雜亂的腳步聲。
沈逸風關掉對講機,轉身走出倉庫。
外面的風很大,吹得他的大衣下擺獵獵作響。
碼頭的工人遠遠圍觀,有人交頭接耳:“那倉庫是恒源的?怪不得最近偽鈔多!”“燒得好!這些龜孫子,坑了多少老百姓的錢!”
沈逸風望著燃燒的倉庫,火焰在夜空中映出紅色的光。
他摸出懷表,已經是凌晨四點。
這一把火,燒了王老板的偽鈔源頭,燒了他的地下分銷中心,更燒了他的膽量。
但他知道,王老板不會善罷甘休。
高橋殘黨也不會。
這場關于偽鈔的戰爭,才剛剛進入白熱化。
回到分號時,阿福正守在門口,手里攥著根木棍。
看見沈逸風,他立刻迎上來:“東家,您沒事吧?”
“沒事。”沈逸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把剩下的偽鈔殘骸收集起來,交給警察局——這是證據。”
他走進分號,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想起昨夜的火災,想起王老板的咆哮,想起福源門口“金融衛士”的匾額。
重慶的夜,比上海更黑,但他的心里,卻有一團火在燒——那是對敵人的憤怒,是對守護的執念,是要把這山城的偽鈔窩點,一個個連根拔起的決心。
遠處,嘉陵江的汽笛聲又響了。
沈逸風站在分號的窗邊,望著江面上的火光,嘴角扯出點笑。
他知道,下一場仗,更難打。
但他不怕。
因為他是沈逸風,是福源的“金融衛士”,是要守著中國人銀元的、金融戰士。
而這場戰爭,終將以正義的勝利,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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