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報是沈逸風發的,只有短短一行:“‘燎原’已成,華北毒瘤除。”
他抬頭望著墻上的地圖,北平的位置被紅筆圈住,旁邊寫著“聯銀券體系崩潰”。
“先生,要不要給延安發報?”秘書站在旁邊。
秦先生搖頭,端起茶盞抿了口:“不用。讓他們先享受勝利的喜悅——這比任何電報都管用。”
窗外的嘉陵江水流淌,帶著江南的暖。
秦先生望著江面,想起三年前在上海見過的沈逸風——那個蹲在柜臺后學辨銀的小學徒,現在已經成了能攪動華北金融風暴的“燎原火”。
火車在華北平原上疾馳。
林婉清醒了,揉著眼睛看沈逸風:“到哪了?”
“河北境內。”沈逸風遞過水壺,“喝口熱的。”
她接過,喝了一口,突然笑了:“你胳膊上的傷……”
“小問題。”沈逸風擼起袖子,紗布上還滲著血,“比起陳叔的侄子,比起北平的百姓,這點傷算什么?”
林婉清沒說話,伸手替他重新包扎。
她的手指很輕,像在撫過易碎的珍寶。
沈逸風望著她,忽然說:“等回了上海,我們去吃小籠包。”
“嗯。”林婉清低頭,耳尖發紅,“要加醋。”
夕陽把火車的影子拉得很長。
沈逸風望著窗外的麥田,風里傳來麥香。
他知道,這場勝利不是結束,是開始——下一場仗,在上海,在江南,在更廣闊的土地上。
但他不怕,因為他有林婉清,有秦先生,有所有不愿做奴隸的人。
而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聯銀券”,已經成了歷史博物館里的廢紙。
它們的“末日”,不是某一場baozha,而是民眾覺醒的那一刻——
當人們不再相信侵略者的謊,當“國幣”重新回到百姓手里,當金融的戰場,變成了守護家園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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