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望著窗外的陽光,輕聲說:“當年周先生教我們辨銀,是‘授人以魚’;你現在辦《盾》,是‘授人以漁’。”
“不止。”沈逸風把雜志放進藤箱,“是‘授人以盾’——讓每個人自己,成為自己的守護者。”
傍晚,《盾》的第一批樣刊擺上了十六鋪報攤。
賣報的老張頭戴著老花鏡,翻著雜志直咂嘴:“這字兒寫得明白!我昨天收了個銀元,用磁鐵吸了吸,沒響——合著是假的?幸虧沒敢花!”
旁邊挑菜的阿姨湊過來:“我要買一本!我家那口子在紗廠做學徒,總說廠里發的銀元‘沉得慌’,我回去教他認!”
一個穿學生裝的小伙子拿起雜志,翻到最后一頁的防偽口訣:“‘銀元輕重有定規,光澤柔和不扎眼;暗記位置要記牢,遇疑就用磁鐵試’——這比先生的化學課還好懂!”
沈逸風站在報攤旁,看著人們捧著雜志討論,小豆子蹲在邊上幫著遞雜志,林婉清端著茶笑。風里飄著油墨香,混著報攤的烤紅薯味,像極了當年福源錢莊的午后——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深夜,沈逸風坐在書房里,翻著剛收到的讀者來信。
第一封信是個紗廠女工寫的:“我昨天用雜志上的方法,識破了老板娘的假銀元——她想扣我半個月工資,沒門!”
第二封信是個小學老師:“我把雜志帶進課堂,孩子們用磁鐵吸銀元,喊著‘假的!假的!’——金融啟蒙,要從娃娃抓起。”
他望著窗外的月亮,摸了摸桌上的“盾”字樣章。
當年周伯庸說“金融是槍”,現在他懂了——
槍能打敵人,
但盾能護自己;
而最好的盾,
是讓每一個人,都學會造自己的盾。
福源錢莊的屋頂上,小豆子抱著《盾》雜志睡著了,手里還攥著枚用磁鐵吸過的假銀元。
沈逸風走過去,替他蓋好外套。風里傳來遠處的汽笛聲,他知道,
這場金融戰,
已經從“打擊敵人”,
變成了“守護所有人”。
而《盾》,
就是最鋒利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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