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的密電在凌晨三點抵達上海。

秦先生捏著電報紙的手在抖，燭火在他臉上投下跳動的陰影：“先生！查到了！日軍‘糧食絞殺戰’的總指揮，是特高課課長佐藤！他與偽財政廳長勾結，用莊票套購糧食，操控糧價！”

電文末尾附著剛破譯的日軍密電片段：“華東糧庫空虛，按計劃拋售黃金儲備，維持偽票信用。佐藤。”

沈逸風盯著“佐藤”兩個字，眼神冷得像冰。

這個名字，他在東京的密令里見過——龜田大將最鋒利的刀。

“釣他。”沈逸風只吐出兩個字，將電報拍在桌上，“告訴地下組，準備‘餌料’。”

上海，特高課總部。

佐藤背著手踱步，軍靴敲擊地板的聲音像催命鼓。

窗外，黃浦江游弋著日軍的巡邏艇，他卻覺得不夠安全。

“課長，”情報官遞來密電，“延安的電臺信號又出現了，內容還是老一套的‘莊票必勝’。”

佐藤冷笑，抽出軍刀削斷桌角：“沈逸風以為截獲幾封電報就能找到我？愚蠢。告訴黑幫那邊，明天按計劃散布‘莊票即將崩盤’的謠——我要讓上海的糧行，自己先亂起來。”

法租界一間不起眼的裁縫鋪。

地下工作者“老張”戴著老花鏡，手指沾著漿糊，正將一份偽造的“日軍黃金拋售清單”塞進信封。

汗水浸透了他后背的粗布衫。

“發報員，”他壓低聲音，“把這份‘情報’傳給特高課。”

暗房里，發報機的綠燈閃爍。

一串加密電碼化作電波，飛向特高課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