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1年秋,倫敦金融城的秋雨裹著寒意,國際金融監管論壇的主會場內卻氣氛灼熱。
主席臺上方的大屏幕閃爍著各國代表的發畫面,外方金融監管官員皺著眉頭,手指敲著桌面:“東方綠色金融標準太嚴——碳排放披露要細化到生產線,可再生能源項目必須本地化采購30%的組件,這會增加跨境投資成本!”
他的目光掃過臺下,語氣里帶著質問,“這樣的標準,如何吸引國際資本流向綠色領域?”
沈逸風坐在東方席位,藏青色西裝筆挺,指節輕輕叩了叩面前的文件袋。
他緩緩起身,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諸位,我們的標準或許嚴格,但守護的是全球氣候底線。”
他接過翻譯遞來的話筒,聲音沉穩而清晰,“過去十年,東方綠債發行規模全球第二,但違約率僅0.3%——比國際平均低0.8個百分點。這不是限制,是對投資者負責,更是對子孫后代負責。”
他翻開手中的數據手冊,投影幕布上亮起一組對比圖:東方綠債資金92%流向清潔能源、節能環保和生態修復項目,而國際平均水平為78%;東方綠色信貸不良率1.1%,顯著低于傳統行業貸款。
“嚴,是為了讓每一分綠色資金都用在刀刃上。”沈逸風抬眼望向全場,“當北極冰川加速消融、熱帶雨林每年消失1000萬公頃時,我們需要的是共同的標準,而不是降低門檻的妥協。”
會場短暫沉默,隨后響起細微的議論聲。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的代表低頭翻看手冊,眉頭漸漸舒展;
一位歐洲養老金機構的負責人在座位上微微前傾,目光緊緊盯著投影數據。
論壇間隙的茶敘區,沈逸風端著紅茶,與新加坡金融管理局的代表閑聊。
對方抿了口茶,笑著點頭:“沈先生,您剛才的數據很有說服力。我們觀察到,東方企業發行的綠債在國際市場上越來越受歡迎——收益率穩定,風險可控。”
他指了指沈逸風手中的手冊,“特別是你們對‘漂綠’(虛假綠色項目)的嚴格界定,幫我們避開了不少風險。”
沈逸風輕輕放下茶杯:“我們制定標準時,參考了全球經驗,也結合了東方實踐。”
“比如,要求企業披露供應鏈碳排放,是因為東方是全球制造業中心;強調本地化采購,是為了培育本土綠色產業鏈。”
他指了指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倫敦經歷過霧霾的痛,東方也經歷過。我們不想再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
第二天上午,issb(國際可持續金融分類體系)工作組閉門會議召開。
沈逸風作為東方首席代表,將一份厚達200頁的提案放在會議桌上。
提案的核心,是將東方“生態友好型項目分類標準”和“跨境綠色資本流動指引”納入國際體系——前者細化了林業碳匯、海洋生態修復等12類項目的認定標準,后者則明確了綠色資金跨境流動的信息披露、風險評估和監管協同機制。
“各位同仁,”沈逸風環視會場,“東方是全球最大的發展中經濟體聚集地,也是綠色轉型的先行者。我們的標準不是要取代誰,而是要補充全球框架中缺失的‘東方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