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福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喃喃道:“這不是換湯不換藥嗎?直接編入軍多好,何必如此折騰。”
劉慶瞟了眼情緒有些激動的陳永福,目光中帶著幾分安撫,說道:“大人,我還沒說完呢,你且聽我說完,再決定值不值得高興吧。”
陳永福強自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坐直了身子,說道:“你且講。”
劉慶微微前傾身子,目光緊緊盯著陳永福,緩緩說道:“你雖為團總,但無指揮權,行軍打仗一眾事宜,皆聽監軍之。”
陳永福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抽搐,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跟著震動起來,怒聲道:“那我當個屁的團總,這好比讓我給人做嫁衣,還什么都聽這狗屁監軍的。那狗屁監軍懂個鳥啊,這行軍打仗,能是這些書生懂的嗎?還以為個個都是孫傳庭啊,那孫傳庭不也打了敗仗。”
劉慶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微微側身,目光有些躲閃,心中暗自叫苦,這狗屁監軍可不就是自己嘛。他見陳永福聲音越來越大,生怕被旁人聽見,趕忙小聲說道:“大人,你聲音小點。”
陳永福原本站起的身子,在劉慶的提醒下,緩緩坐了下來,嘴里還在不停地嘟囔著:“這什么荒唐事,這幫子文臣真的是自以為上知天文,下曉地理,行軍打仗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鄉野村夫弄水之爭一般。哼。”
劉慶輕輕笑了笑,試圖緩和一下氣氛,說道:“那大人可敢不從?”
陳永福聞,像是被人突然點了穴道,呆立了一下,隨后神色間滿是頹然,無奈地說道:“某不敢不從,不說巡撫是我上司,就算是一般文人,我也受不了他們的折子,死得能說成活的,敗了可以說成大勝。哎,對了,那監軍是誰啊?”
劉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說道:“此監軍即為卑職。”
陳永福原本又要破口大罵,剛吐出一個字“他……”,猛地反應過來,硬生生地把剩下的話給壓住了,眼睛瞪得滾圓,滿臉的難以置信,說道:“啥?是你?”
劉慶微微點頭,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晃動,肯定道:“是我。”
陳永福的眉頭瞬間擰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語氣也陡然間變得冰冷刺骨,質問道:“你來此尋我,意欲為何?到底是要我幫你,還是想讓我做些什么?”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劉慶,似要從對方的眼神中看穿他的真實意圖。
劉慶對此早有預料,他神色坦然,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而后向著陳永福恭敬地鞠躬行禮。他的聲音沉穩而誠懇,緩緩說道:“大人,我自是幫您。這兩萬賊囚,向來散漫慣了,毫無章法可。而我不過是一介書生,原本從未想過會走到這臺前,參與如此重大之事。如今既然接下了這監軍之職,我自然是希望能與大人您攜手合作。”
陳永福卻不以為然,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譏諷的冷笑:“你幫我?哼,一個團總卻沒有指揮權,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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