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城西訕笑一聲,說道:“不想大人,如今也是殺罰果斷啊。”
一旁的叫罵聲漸漸停止了下來,想來是人頭已經落地。有軍卒騎馬,手持血淋淋的人頭,在隊伍間穿行著訓話:“此人想逃跑,已被處死,同隊之人全部陪死。若再有異心者,且看如此下場。”那場景血腥而又殘酷,讓人心驚膽戰。
大軍之中,雖有人心中不忿,但卻也不敢說什么。有人想要挺身而出,為那隊人鳴不平,卻被一旁之人連忙拉住,低聲說道:“你想死,別害了我們。”在這嚴苛的軍令之下,眾人都選擇了沉默,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因為一人逃跑,全隊被處決,全軍都沉浸在一片沉悶壓抑的氣氛之中。就連吃飯時,也是異常的安靜,只有偶爾傳來的碗筷碰撞聲。每個人都低著頭,默默地吃著飯,心中卻都在想著剛才那一幕,對劉慶的手段很是畏懼。
吃過飯,一名斥候匆匆趕來,單膝跪地,大聲報道:“報,大人,陳留軍中千余騎兵已開始向我軍追來。”
劉慶聞,神色一凜,忙問道:“此時他們在哪?”
斥候微微喘著粗氣,平息了一口氣后說道:“大人,在六里崗。按他們的腳力,恐有三個時辰就要追上來了。”
劉慶微微點頭,神色平靜地說道:“好,你再回去,讓他們密切注意敵軍動向,不用與其爭鋒。”
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讓張城西不禁好奇,問道:“大人,可有對策了?”
劉慶起身,從馬背上熟練地拿出地圖,展開后,手指指向六里崗,又指著汪家墳說道:“來得好快,呵,這又是送馬來了。”他轉頭對張城西道,“留下五千人馬,在這里設伏,將他們全殲了。帶一半火槍過去。”
張城西聽了,面露難色,有些為難道:“大人,你想僅靠這些團勇五千人就能留下這千余騎兵?他們可都是騎兵啊。”
劉慶又道:“把繩索也帶上,多布置一些絆馬繩,再放倒一些樹木在道上攔截。若他們知難而退也罷,若非要過來,你們就殺下去。”
張城西想了想,說道:“那大人,我去吧。”
劉慶卻搖搖頭,說道:“我去。你帶領大軍繼續趕去通許。切記,把那通許要拿下來。”
張城西神色猶豫,眉頭微微皺起,遲疑了一下后說道:“可大人,您貴為監軍,自古以來,哪有監軍親自去對敵作戰的道理?這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有個閃失,我們整個民團可怎么辦?”
劉慶卻輕輕一笑,幾分灑脫,說道:“這個時候了,還談什么監軍不監軍的。再說了,我原本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丞罷了。若不是靠著這些團勇,我恐怕還比不上一個參謀參軍呢。如今局勢危急,哪還顧得上這些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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