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匆匆翻了一遍公文,卻沒對任何一份簽署意見。他靠在椅子上,雙眼緊閉,心中滿是焦慮與無奈,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
以往他處理日常事務時,有些想當然,并未仔細核算過各項開支與事務的復雜性。如今有了楊儀的這些行文,他才真切地意識到,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難題,猶如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可若楊儀與那開封的要官之事確定下來,這些還真的是他為官一方必然要做之事,可這銀子又從何而來?
他踱步到地圖前,眉頭緊鎖,如今歸德已復,而歸德已近乎百里無生機,最重要的是人口著實太少,要想恢復千里沃野,這是不太可能的了,而他若還想打劫流賊,這周邊也實在無甚流賊,蘭陽橫梗與儀封與開封之間,也已不成氣候,說不定,也與歸德其他地一般,都散了吧。
他將目光投向洛陽,那里定然有不少流賊所搶的財物,但以他目前之態,去攻打洛陽無疑是以卵擊石,他亦知就在今年的8月,孫傳庭會在朝庭的嚴令下去率兵十萬攻打洛陽,可最后卻也落了個損兵折將,最終連潼關都丟了。
他搖搖頭,他目光又投向了湖廣之地,在他印象中,張獻忠此時應該就是流竄與此,但這路途。。。。。。
他輕嘆一聲,楊儀回來見他這般“大人可煩惱了?”
劉慶指著行文道“你可真是會讓人煩惱。”
楊儀卻道“大人,我本很早就想說說這些了,但見大人行事有方,便也未提起過,而今,再想從賊中奪食,也不太可能,這只得大人多想些辦法來了。”
劉慶點點頭“是啊,現在這百廢待興之態,可真的是太難了。”
他突然道“這兩萬賊俘也是不小的勞力啊,有他們在,這儀封之農事也可解決大半了吧。”
楊儀愣了下“大人,你是說讓他們事農?”
劉慶瞇了瞇眼“我今日確實是思慮不全,與其讓我背負擅自擴軍之責,不如讓他們事農,在我軍力不足時,再補充進來,他們忙時事農,閑時從軍。”
楊儀點頭道“大人,此舉可,也可避免讓大人被朝中忌憚。”
劉慶拍了下案牘“好,就這樣。”
一晃兩日過去,卻也沒尋得朱芷蘅,侍衛們忙了,而在小宋集的劉慶也是慌了,他快馬趕回儀封,問丁四道“沿路,你們可仔細搜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