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試探。”林逸輕聲道,語氣肯定,“試探你的記憶恢復了多少,試探你是否還記得紫宸殿的細節,更是在試探……你我的態度。”
我點了點頭。蕭燼的多疑與掌控欲,我即使記憶不全,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那能量波動……”我忍不住問道,“是什么?”
林逸目光微凝:“那是‘寂滅劍意’的余韻。是蕭燼以自身本源之力,熔煉了部分……嗯,姑且稱之為被污染的‘星隕石’之力,所淬煉出的獨特力量。至鋒至銳,蘊含毀滅法則,對生靈神魂有極強的殺傷力,對‘墟’之力也有一定的克制,但……其性陰寒霸道,使用之人,亦難免被其侵蝕心性。”
寂滅劍意……被污染的星隕石之力……
我回想起紫宸殿上,蕭燼那仿佛要與世界同歸于盡的決絕一劍。原來,他所依仗的力量,也并非純粹,同樣帶著“墟”的烙印,只是走向了與星辰之力截然不同的毀滅極端。
“他以此物試探我,是想確認什么?”我喃喃道。
“或許是想確認,你這‘星核’傳承者,對他這‘寂滅劍意’,是畏懼,是排斥,還是……有其他反應。”林逸分析道,“畢竟,你們的力量,從根源上看,可算是同出一脈,卻走上了完全相悖的道路。是相互克制,還是……存在某種轉化的可能?這對他而,至關重要。”
同出一脈,相悖而行……
我默然。所以,我與蕭燼之間,不僅僅是情感的糾葛、立場的對立,更是力量本質的沖突?他是“寂滅”的持劍人,而我,是“歸元”的傳承者?
這個認知,讓我的心更加沉重。
“高公公最后那句話……”我看向林逸,“是在警告你?”
林逸淡然一笑,那笑容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然:“無妨。我既然答應護你,便自有分寸。蕭燼雖權傾朝野,但有些界限,他還不敢輕易逾越。”
他話中透露出的底氣,讓我不禁再次對他的身份產生了好奇。他絕不僅僅是一個醫術高明的隱士。
“林先生,你……”我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林逸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擺了擺手,溫和地打斷了我:“我的來歷,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曉。眼下,你只需記住,盡快提升實力,穩固根基。外面的風雨,我會替你擋下一時,但不可能永遠。”
他頓了頓,神色變得鄭重:“另外,經過高公公此番試探,蕭燼那邊暫時應該不會再有動作。但其他勢力,尤其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眼睛,恐怕會被驚動。你出入需更加小心。”
其他勢力……是樓主?還是……那晚影傀背后的存在?
我點了點頭,將他的話牢記在心。
接下來的日子,我更加專注于修煉。有了林逸的本源星力作為引導和參照,我對星辰之力的理解和運用突飛猛進。不再僅僅是簡單的溫養與循環,我開始嘗試著將其凝聚、變化,模仿著林逸那晚使用的“凈邪符網”,雖然威力天差地別,但總算邁出了第一步。
鎮魂石碎片與我的聯系也越發緊密。即使不主動引導,它也會自發地釋放出溫和的能量,滋養著我的心核與神魂。我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在那碎片的深處,似乎還沉睡著更多未被激發的玄奧。
平靜的日子,在一種緊繃的節奏中,又過去了半個月。
直到這天傍晚,我結束修煉,正準備用晚膳時,一名仆役匆匆走來,遞給林逸一枚看似普通的竹簡。
林逸接過竹簡,指尖在上面輕輕一點,一絲微光閃過。他快速瀏覽了上面的信息,眉頭漸漸蹙起,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先生,怎么了?”我放下筷子,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林逸抬起眼,看向我,目光深邃:“京城傳來消息,三日前,欽天監監正夜觀天象,突發癲狂,口吐污血,身上出現……灰色斑塊。”
我的心臟猛地一沉!
灰色斑塊……“石瘟”?!
不是已經緩解了嗎?怎么會……
林逸的聲音低沉而冰冷:“而且,就在昨日,參與宮變清算、關押在天牢中的數名叛黨核心成員,也在同一時間,出現了同樣的癥狀!”
“石瘟”……再現!
而且,目標直指欽天監和天牢重犯!
這絕非偶然!
一股寒意,順著我的脊梁骨,瞬間爬滿了全身。
風暴,并未停歇。
它只是換了一種方式,以一種更加詭異、更加令人防不勝防的姿態,
再次,
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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