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藥,我靠在軟墊上,疲憊如潮水般涌來。凈化污穢之巢消耗太大,尤其是最后動用白金本源之力,幾乎抽空了我的精神。昏沉間,我仿佛又看到了那輪白金神環,聽到了“墟”之意志那聲充滿恐懼的“源初”。
源初……到底是什么?
還有蕭燼指尖那縷輕易湮滅暗紅光芒的、純粹的黑暗能量……那絕非紫微帝星的龍氣!那是什么?他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林逸的守護,蕭燼的掌控,幽曇的警告,墟的覬覦……我仿佛置身于一張巨大而迷離的網中,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迷霧里。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帳外一陣壓低的爭執聲驚醒。
是蕭燼和林逸的聲音。
“……她不能再動用那股力量!”這是林逸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激動與堅決,“殿下可知那反噬有多可怕?她的靈魂幾乎承受不住!”
“正因如此,才更需掌控!”蕭燼的聲音冰冷而強勢,“放任自流,才是取死之道!林逸,你護得住她一時,護得住她一世嗎?若‘墟’之本源再次降臨,若無制約之力,你待如何?”
“制約?殿下所謂的制約,便是將她徹底囚于掌中,淪為工具嗎?”林逸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與前世何異!”
“住口!”蕭燼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被觸及逆鱗的震怒,“本王行事,輪不到你來置喙!別忘了你的身份!”
帳內的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帳外的爭執聲戛然而止。
片刻后,帳簾被掀開,蕭燼走了進來。他已恢復了那副冷峻威嚴的模樣,仿佛剛才的爭執從未發生。他走到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感覺如何?”他問,語氣平淡。
“死不了。”我回答,同樣平淡。
他沉默了一下,道:“澤州疫情已控,功勞在你。本王會如實上奏朝廷。”
“不必。”我閉上眼,“我做這些,并非為了功勞。”
“本王知道。”蕭燼的聲音低沉了幾分,“但這是你應得的。也是……你需要的。”
他話中有話。功勞,是護身符,也是枷鎖。
“三日后,啟程回京。”他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營帳。
帳內重新恢復安靜。
我知道,澤州之行結束了,但真正的風暴,或許才剛剛開始。回歸京城,等待我的,將是更加復雜的局面,以及那因力量暴露和信任破裂而帶來的,未知的驚濤駭浪。
而蕭燼與林逸之間,那因我而起的、深刻而危險的裂痕,也已無法彌補。
我握緊了袖中那枚依舊冰涼的尋源玉,感受著心口星核傳來的、微弱卻堅定的搏動。
前路漫漫,荊棘密布。
但我,已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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