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林墨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
他不是應該在通宵趕項目嗎?
怎么一睜眼,周圍就變成了這種土墻茅草頂的屋子。
身上還蓋著一床又硬又潮的大紅被子。
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聽著特別近,又特別遠。
“作孽啊!這叫什么事兒啊!”
一個婦人尖利的哭喊聲傳了進來,帶著一股子絕望。
“他爹,咱們這可怎么辦啊!”
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粗重的嘆氣聲。
“還能怎么辦,人家不嫁,彩禮不退,我們能把她家咋樣!”
林墨晃了晃腦袋,一股不屬于他的記憶猛地涌了上來。
他穿越了。
穿到了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倒霉蛋身上。
今天,是原主大喜的日子。
可新娘子家,臨時反悔了。
新娘子是鄰村的村花,叫蘇大丫。
原主呢,是個出了名的病秧子,從小湯藥不離口,身子骨弱得風一吹就倒。
更要命的是,外面傳得有鼻子有眼,說他那方面不行。
本來這門親事就是林家爹娘花了血本才說成的。
結果今天去接親,蘇家大門緊閉,死活不讓人進。
就一句話,女兒不嫁了。
原主本就體弱,又年輕氣盛,哪里受得了這種當眾打臉的奇恥大辱。
一口氣沒上來,回來就直接過去了。
然后,他就成了現在的林墨。
“我靠……”
林墨在心里罵了一句。
別人穿越,不是有金手指就是有系統,再不濟也是個健康身體。
他倒好,開局就是個快死的病秧子,還被悔婚,連帶著那玩意兒不行的名聲都繼承了。
這還怎么玩?
正想著,外面又傳來了動靜。
“他叔,他嬸,我回來了!”
是媒婆王大嘴的聲音,聽著有點氣喘吁吁。
林墨的爹娘,林大山和李秀蓮趕緊迎了出去。
“王媒婆,怎么樣了?蘇家那邊怎么說?彩禮退不退?”李秀蓮急切地問道。
王大嘴一屁股坐在門檻上,拿起桌上的涼茶就灌了一大口。
“唉,別提了!”
她抹了把嘴。
“我磨破了嘴皮子,那蘇老太婆就是一句話,彩禮是絕對不退的!”
“什么!”
李秀蓮一聽就炸了。
“不退彩禮?她家憑什么啊!是她家閨女不嫁的,不是我們林墨不要的!這不是欺負人嗎!”
院子里還圍著一些看熱鬧的鄰居,一聽這話,也都跟著議論起來。
“這蘇家也太不是東西了!”
“就是啊,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挑今天,這不是明擺著耍人玩嗎?”
“彩禮錢可不少吧,就這么黑了?”
王大嘴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他嬸,你先別急,聽我說完。”
她看著林大山和李秀蓮,臉上表情有點古怪。
“蘇家說了,彩禮可以不退,但他們也有個說法。”
林大山悶聲問道:“什么說法?”
“他們說,大閨女蘇大丫是不嫁了,但是……他們愿意把二閨女蘇二丫嫁過來!”
這話一出,整個院子瞬間就炸了鍋。
比剛才悔婚的消息還讓人震驚。
“蘇二丫?就是那個又丑又傻的蘇二丫?”
“我的天,蘇家這是想干嘛?拿個傻子來頂替?”
“這算盤打得也太精了吧!大閨女是村花,舍不得嫁給病秧子。二閨女是個傻子,沒人要,就用這種法子硬塞過來?”
“這哪是嫁女兒,這分明就是甩包袱啊!”
“太欺負人了!真當我們林家是收破爛的嗎!”
李秀蓮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王大嘴的鼻子就罵。
“她蘇家當我們是什么人了!一個病秧子,再配一個傻子,他們是想讓全村的人都看我們家的笑話嗎!”
林大山也是氣得臉都青了,一拳砸在旁邊的木樁上。&lt-->>;br>“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屋里的林墨聽著外面的議論,心里也是五味雜陳。
一個病秧子,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