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養的私人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心電監護儀的滴答聲像倒計時般敲在每個人心上。陳默站在病床前,看著這位洪興龍頭面色青紫地昏迷著,插滿管子的胸膛微弱起伏。
醫生說毒素已經侵入神經系統。陳蕓紅著眼圈,如果再找不到解藥...
烏鴉煩躁地在病房里踱步:媽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下的毒...
十三妹仔細檢查病房的每個角落,突然在窗臺發現一撮奇怪的粉末:默哥,你看這個。
陳默用手指沾起粉末聞了皺起眉頭:南洋蠱毒的制作材料。下毒的人今天來過。
山雞立即調取監控,畫面顯示今天只有一個清潔工進出過病房。但那個清潔工戴著口罩,根本看不清長相。
對方很謹慎。陳默沉思片刻,不過這也說明,他們急了。
包皮匆匆趕來,遞過一個文件袋:查到了!駱駝上個月在泰國接觸過一個降頭師組織,專門研究各種奇毒。
大頭仔也抱著筆記本電腦進來:我破解了阿明手機里的加密文件,里面有幾個聯絡人,其中一個代號。
陳默眼睛一亮:能定位嗎?
最后一次信號出現在尖沙咀的一家泰國餐廳。
眾人立即出發。那家泰國餐廳裝修華麗,門口掛著金象園的招牌。烏鴉一看就罵出聲:這是駱駝的產業!
陳默讓其他人在外等候,獨自走進餐廳。一個穿著泰國傳統服飾的女領班迎上來,笑容甜美:先生幾位?
我找毒蛇。陳默直視她的眼睛。
女領班笑容不變:先生說什么我不明白。
陳默突然用泰語說:我知道降頭術的反噬咒語。
女領班臉色驟變,強作鎮定:先生請跟我來。
她帶著陳默穿過廚房,來到一間密室。墻上掛滿各種毒蟲標本,一個干瘦的老者正在研磨藥材。
老者頭也不抬:能找到這里,有點本事。
解藥。陳默開門見山。
老者冷笑:尸蠱無解。
那你就陪葬。陳默亮出錄音筆,播放祭壇那段錄音。
老者手一抖,藥杵掉在地上:你...你怎么會...
兩個選擇:交出解藥,或者我把這個交給泰國降頭師公會。陳默逼近一步,你應該知道背叛公會的下場。
老者顫抖著取出一個小瓶:這是緩解劑,能拖延三天。真正的解藥在降頭師手里。
在哪里能找到他?
他每個周五晚上都會去蘭桂坊的血色月光酒吧。老者壓低聲音,不過你要小心,他身邊總有保鏢。
拿到緩解劑,陳默立即送回醫院。蔣天養服藥后臉色稍有好轉,但依然昏迷。
只有三天時間。陳蕓憂心忡忡。
陳默召集所有人商議。十三妹提出一個大膽的計劃:讓我混進酒吧接近降頭師。
太危險了!山雞反對。
這是最快的方法。十三妹堅持,我對降頭術有些了解,能應付。
烏鴉突然說:我有個更好的主意。血色月光是東星的地盤,我可以安排人接應。
計劃定在周五晚上。十三妹打扮成性感女郎,獨自走進血色月光酒吧。陳默和烏鴉在對面大樓用望遠鏡監視,山雞和包皮在酒吧外圍策應。
酒吧里音樂震耳,燈光迷離。十三妹很快在vip區發現了目標——個穿著花襯衫的中年男子,左右各摟著一個美女。他手腕上的毒蛇紋身格外顯眼。
就是他。耳機里傳來陳默的聲音。
十三妹端著酒杯走過去,故意在降頭師面前摔倒。酒杯碎裂,酒水濺了他一身。
對不起!十三妹慌忙道歉,用手帕替他擦拭。
降頭師正要發怒,看到十三妹的容貌后眼睛一亮:沒關系,美女。陪我喝一杯?
十三妹順勢坐下,暗中將追蹤器貼在他的手表帶上。兩人相談甚歡,降頭師明顯被十三妹迷住了。
差不多了,撤。陳默下令。
十三妹借口去洗手間,準備離開。誰知降頭師突然拉住她:別急著走,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他強行摟著十三妹往酒吧后門走。陳默見狀立即下令:行動!
山雞和包皮從正門沖入,烏鴉帶人堵住后門。降頭師見勢不妙,猛地將十三妹推向烏鴉,自己鉆進一條暗巷。
陳默從對面大樓沖下。
暗巷錯綜復雜,降頭師對這里很熟悉,轉眼就消失不見。但靠著追蹤器信號,眾人很快鎖定他的位置——家泰式按摩店。
按摩店門口有兩個彪形大漢把守。烏鴉直接亮出東星的身份:讓開!
大漢猶豫時,陳默已經帶人從后門潛入。在最里面的房間,他們找到了降頭師,他正在匆忙收拾東西。
來不及了。陳默堵住門口。
降頭師突然撒出一把粉末,陳默及時閉氣,但身后的幾個小弟已經倒地抽搐。
小心!他要用血咒!十三妹大喊。
降頭師咬破手指,在空中畫符。烏鴉舉槍欲射,-->>卻被無形的力量彈開!
沒用的!降頭師獰笑,我的血咒無人能破!
陳默突然想起老道士的話,取出隨身攜帶的鹽米混合物撒出去。降頭師慘叫一聲,血咒被打斷!
你怎么會破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