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辭去工作,開始自考教師資格證,準備和青云一起去尋找答案。
    青云問我:教哪個年級段呢?
    思緒不由得飄回那個午后,我說:高中吧。
    我入職江衍二中,成為一名教師。
    我在校園里看到的青春,是清晨教室里傳出的朗朗書聲,是課間走廊上追逐打鬧的身影,是操場上肆意揮灑的汗水,是午后樹蔭下傳來的歡聲笑語。
    他們在課堂上奮筆勤書,卻又在課余時間做著母親眼中揮霍青春的錯事。
    老實說,我很羨慕他們。
    我的青春帶著太多的遺憾,只能在見證他們的美好中,找尋一絲慰藉。
    青云卻說,這樣是不對的,他們以后會為自己的行為后悔。
    我問他:什么是對的?
    他告訴我:母親說的是對的。
    我說:那我現在為何會感到后悔?
    青云變的越來越奇怪了。
    他時常會在深夜,對著母親的遺照自自語,一念就到天亮。
    他開始變的嚴厲,變的喜歡拖堂,布置如山一般重的課余作業,在周末時開設補習班,喜歡用母親的口吻來教育學生。
    他對我說:“我這是在拯救他們。”
    我不同意,我已經用自己的前半生證明母親的做法是錯誤的,為什么還要去毀了別人?
    青云說:“因為接受母親教育的是我,而實施行動的是你。”
    “一直以來只會逃避的你,怎么會懂我的感受,而現在又有什么資格來指點我?”
    我無以對。
    逐漸對這個世界感到無趣的我,也不想再去爭搶身體的控制權,隨他去吧。
    有個老師請產假休息了,她的課程全部空出來,青云主動提出幫她代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