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玩棒球的院長沒了。
離別的傷感總是伴隨著他,蘇遠從小就知道,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人生不相見。
病房寬敞明亮,窗邊的綠植在陽光下輕輕搖曳。
按理來說,像蘇遠這種沒有家里大人為其繳費的孤兒,醫院是不會安排這么好的單人病房的。
“吃飯了,小遠。”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中年護士阿姨微笑著端著餐盤走了進來。
蘇遠盯著面前的餐盤,突然抬頭說道:“我還要一份。”
“為什么?”護士阿姨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我妹妹還沒吃飯。”蘇遠說道。
護士阿姨深吸一口氣,這孩子一直這么怪,所以其他年輕點的護士都不敢來送餐。
她們的統一口徑是:“這孩子說話太滲人了。”
其實,如果至親之人在近期死去,那么在情緒極度悲傷下,出現一些幻覺是很正常的事。
可問題在于
護士阿姨一臉認真的告訴他:“你沒有妹妹。”
“我有。”蘇遠同樣一臉認真,他指向房間角落:“妹妹就在那里,她正對你打招呼呢。”
護士阿姨:“”
一個月后,蘇遠轉入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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