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廖志宗早就埋伏在那里,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雙方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斗。最終,兩名男子被廖志宗擒獲。
審訊室里,一名男子始終沉默不語,另一名男子則崩潰地交代了一切。
“你們不懂……南風不是要奪權,是要救它!”他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說完,他突然咬舌自盡,鮮血染紅了整個審訊室。
廖志宗的臉色鐵青,他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決絕。
另一名男子也被嚇壞了,他顫抖著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真正的‘影議會’仍然在運作……”他說道,“他們每月十五日在城西廢棄鐘樓舉行閉門會議,最近一次就在三天后……”
周影站在窗前,望著遠處高聳的鐘樓,眼神深邃而冰冷。
“三天后么……”他喃喃自語道。
這時,他突然轉過身,對著黑暗中的空氣說道:“查一下三叔最近在干什么。”
一個黑影無聲地浮現,又無聲地隱沒。
周影并未立即行動,而是慢慢地轉動著手中的一枚硬幣。
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思考,來布局。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映襯著他那張冷峻而堅毅的面龐。
周影并未立即行動,而是指尖一彈,那枚硬幣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弧線,精準地落入堆滿煙灰的茶缸里,發出清脆的“叮”一聲,像極了他此刻冷靜的心跳。
他將《南風憲章》的膠片復制件交給沈碧云,語氣平靜得像在談論天氣:“交給檔案館,公開備案。”同時,授意陳悅悅向媒體放出“洪興將重啟創始章程”的風聲。
消息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
深夜,冷風如刀。
他獨自站在鐘樓對面的舊書店閣樓上,空氣中彌漫著紙張腐朽的氣味和淡淡的霉味,嗆得他微微皺眉。
透過軍用望遠鏡,他如同獵豹般銳利的目光,死死鎖定著那棟哥特式建筑的每一處細節:斑駁的石墻,緊閉的拱形窗,還有樓頂那口銹跡斑斑的大鐘,都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秘密。
忽然,褲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滑動解鎖,一條信息赫然映入眼簾:“別去鐘樓,那是誘餌。他們知道你看過香爐。”短短幾個字,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擊中他的神經。
周影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迅速調出ip追蹤程序,屏幕上的數字瘋狂跳動,最終鎖定在一個令他意外卻又似乎情理之中的地點:周晟鵬私人莊園的安保服務器。
是誰?
誰在暗中提醒自己?
周晟鵬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無數疑問如同亂麻般涌上心頭,他緊緊攥著手機,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有意思……”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漆黑的眼眸中,燃燒著名為戰意的火焰。
他撥通陳悅悅的電話,聲音低沉而冰冷:“準備一下,我們……去拜訪一下三叔。”
周影如同鬼魅般潛行在夜幕中,避開莊園內外明暗哨崗,身形與夜色融為一體,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對這片他曾經無比熟悉的土地,如今只剩下冰冷的敵意。
他要親手撕開這層虛偽的面紗,看看真相究竟有多么不堪。
外圍監控中心燈火通明,幾個安保人員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周影無聲地靠近,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解決了他們。
他熟練地進入系統,手指如飛,在鍵盤上敲擊出一串串復雜的代碼。
很快,他便找到了那條預警短信的原始日志。
“果然如此……”周影的眼神冰冷至極。
記錄顯示,信息確實由莊園內網發出,但時間點卻比接收時間早了整整十分鐘。
這意味著,這不是人為的實時干預,而是一道早就埋藏好的程序,一個針對自己的陷阱!
更讓他心驚的是,觸發條件竟是“當周影進入鐘樓五百米范圍內時”。
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防兒子機制”!
周影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一直信任的養父,竟然對他提防至此!
沒過多久,黃德海匆匆趕來,他臉色陰沉,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影少,我奉命徹查了內網異常,發現……”黃德海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不安,“發現一段加密進程長期潛伏在安保系統底層,代號‘守陵人’。”
“守陵人?”周影重復著這個代號,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是的。這個程序不僅能監控您的行蹤,還可以遠程激活老宅、祠堂、墓園等地的隱蔽監聽設備。”黃德海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唯一能授權其運行的生物密鑰,屬于……周先生本人。”
周影沉默了。
他早該想到的,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除了周晟鵬,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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