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鄭其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快步走到周影身邊,將一份加密文件遞給他:“影哥,有新發現。”
屏幕上,出現了一張模糊的手寫病歷復印件,紙張泛黃,字跡潦草,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這是趙金標從緬甸邊境的地下診所網絡搞到的。”鄭其安的聲音低沉而快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患者代號‘sp1’,入院時間是周爺‘死亡’后的第七天,主治醫生簽名很模糊,但是用藥記錄里,頻繁出現一種叫“腦活素”的藥物。”
“腦活素?”周影眉頭緊鎖,他知道這種藥物,一種極其稀缺的神經保護劑,能夠延緩腦組織壞死,但副作用極大,國內早已禁用。
“沒錯,而且,這張病歷里還有一張x光片。”鄭其安說著,將另一張圖片放大,呈現在屏幕上。
那是一張顱骨x光片,顯示患者的顱骨上植入了一塊鈦合金修補片,在修補片的邊緣,刻著一排微小的編碼——“nsp01”。
周影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繼續查!”
鄭其安深吸一口氣,敲擊著鍵盤,屏幕上瞬間跳出一行行復雜的代碼和數據流。
“我檢索了‘南風計劃’的原始檔案殘卷,發現這個編號,屬于‘神經系統重構原型機’的第一代載體。”鄭其安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是被這個發現震驚到了。
“神經系統重構?”周影的
“也就是說,有人不僅復制了周爺的記憶,還試圖重建他的神經運行模式!”鄭其安的聲音帶著一絲恐懼。
周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地獄深處:“他們在造一個新的他……可忘了舊的還沒死。”
就在這時,韓雪梅的聲音從角落里傳來,帶著一絲怯懦:“影哥,我……我或許能幫上忙。”
她走到屏幕前,指著病歷上的一張照片,那是患者的面部特寫,雖然經過處理,但仍然能看出一些端倪。
“這張照片上的尸體,面部肌肉活性維持方式,和程振華團隊的手法很像,但是……”韓雪梅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
“但是什么?”周影問道。
“但是,他的眼角多出了一道細微的縫合線。”韓雪梅的聲音更加低了。
“縫合線?”周影微微一怔,他仔細地觀察著照片,果然在患者的眼角發現了一道幾乎無法察覺的縫合線。
“那是為了固定眼球位置,防止漂移。”韓雪梅解釋道:“如果這個人真的活到了今天,他的眼睛……可能會對強光產生異常收縮反應。”
周影的
“幫我定制一副特制墨鏡,鏡片內置微型閃光裝置。”周影的聲音簡潔而果斷。
掛斷電話后,周影轉過身,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他的
“看來,有些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新’的周爺了,那我就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洪興之主!”
就在周影暗自盤算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周影冷聲道。
一個黑衣保鏢快步走進房間,神情凝重地說道:“影哥,七叔來了,他說要見你。”
周影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七叔會主動來找他,這老狐貍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讓他進來吧。”周影淡淡地說道。
片刻之后,七叔拄著拐杖,緩緩地走進房間,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仿佛蒼老了許多。
“七叔,您怎么來了?”周影明知故問道。
七叔沒有回答,他走到周影面前,從懷中掏出一把老式鑰匙,遞給他。
“我知道你在查什么。”七叔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飽經風霜的老樹:“但這把鑰匙能打開的不只是地窖,還有曼德勒郊外一座廢棄療養院的地下室。”
周影接過鑰匙,
“‘南風’沒死,它只是遷徙了。”七叔繼續說道:“而我留在這里,是為了確保回來的那個人,仍然是個人。”
周影的眉頭緊鎖,他盯著七叔的眼睛,想要看穿他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如果你知道這么多,為什么當年不說?”周影問道。
七叔苦笑一聲,他的”
周影沉默了,他知道七叔說的是實話,當年,他的父親周晟鵬一手遮天,沒有人敢質疑他的決定,即使是七叔,也只能選擇沉默。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周影冷冷地說道:“我只需要結果。”
七叔點了點頭,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地轉身離開。
周影望著七叔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七叔為什么要幫助他?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將手中的鑰匙緊緊地握住,仿佛握住了一線希望,也握住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影哥,接下來怎么辦?”鄭其安問道。
周影沒有回答,他走到窗前,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他的
“準備一下,我要親自去一趟緬甸。”周影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道命令,不容置疑。
陰冷的雨絲如針般穿透緬甸邊境的叢林,周影一行人喬裝的醫療運輸車隊,在泥濘的道路上顛簸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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