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人參、黃芪的味道很濃,顯然是用的極好的補藥。
“大夫說,父親的身子虛弱,只能用這些名貴的藥材吊著命。”謝斌一邊擦,一邊對明漪說,“你二嬸每日都親自盯著廚房,為父親煎藥熬粥,倒是辛苦她了。”
二嬸,柳氏。
明漪的目光微凝。
又是二房。
謝斌替老侯爺擦拭完畢,又拉過被子給他蓋好,坐在床邊,沉默地看著父親的臉。
明漪走上前,輕聲說:“父親,讓女兒為祖父診診脈吧。”
謝斌一怔,回頭看她:“你還懂醫術?”
“在外面的時候,跟著一位赤腳大夫學過一些皮毛。”明漪半真半假地解釋道。
上一世,她在蕭玦身邊,為了活命,為了少受折磨,什么都得學一點,醫術便是其中之一。
謝斌沒有多想,只當是女兒一片孝心,便點了點頭,將老侯爺的手腕從被中拿出。
明漪伸出三指,輕輕搭在了老侯爺枯瘦的手腕上。
一搭上去,她的心便沉了下去。
脈象沉、細、若有若無。
這是油盡燈枯之兆。
可不對!
父親說,祖父每日都用名貴補藥吊著。
人參、黃芪都是大補元氣之物,即便不能讓祖父醒來,脈象也不該是這般虛浮無根,仿佛被什么東西掏空了身體。
吃著最補的藥,身體卻呈現出最深的虧空之相。
這根本說不通!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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