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傳來一陣嬌俏的笑聲,謝婧語和柳萋萋攜手而來。
謝語婧換上了新裁的華服,珠翠環繞,香風襲人,與這素凈的院落格格不入。
“呦,三妹妹,還在鼓搗你的草藥呢!”謝婧語抬著下巴,目光在明漪身上掃過,眼中的輕蔑毫不掩飾。
柳萋萋跟在她身后,附和著笑道:“是啊,眼看就要去國子監了,三妹妹可要好好準備。畢竟那地方不比鄉下,規矩大得很,可別失了我們靖安侯府的體面。”
兩人一唱一和,明擺著是來找茬的。
明漪連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她們!
“咦,春桃,你有聽見什么東西在說話嗎?不會是狗吧?”明漪故意道。
謝婧語氣的一跺腳。
徑直走到明漪面前,居高臨下地開口,語氣里帶著施舍般的警告:
“謝明鳶,現在伶牙俐齒有什么用!我是來提醒你的。到了國子監,你最好安分守己點,少說話,少惹事。那里的人,非富即貴,不是你這種在鄉野長大的丫頭能攀扯的。你若是做出什么沒教養的事,丟的可是整個靖安侯府的臉,到時候,別怪我們不認你這個妹妹!”
這番話,刻薄至極。
春桃氣得臉都紅了,正要開口,卻被明漪一個眼神制止了。
明漪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她們。
她的眼神很平靜,就像在看兩個上躥下跳的丑角。
她先是看向柳萋萋,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輕聲問道:
“柳姐姐的《女誡》,可抄完了?”
柳萋萋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禁足一月,抄寫百遍。算算日子,姐姐這才抄了幾天?墨跡還沒干吧?《女誡》開篇便講謙讓恭敬,先人后己,我看姐姐是半個字也沒抄進心里去。還是說,姐姐覺得侯府的家法,只是個擺設?”
柳萋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被噎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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