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就是可憐你了。”
張婉怡聽說了不少,沈知韞待陳老夫人一向溫順恭敬,不少相熟的人以前都是親眼見過。
不過私心來說,陳老夫人精明,能拿到管家權也是件好事。
左不過有那些婢女下人伺候著。
沈知韞作為主母,頭上無人管束,倒也自在。
在這邊坐了一下午,沈知韞便打算回去。
經過她名下的珍玉閣時,她下了馬車,進去看看。
平日里哥哥有要事告知她,便是通過玉珍閣的自己人。
掌柜見她過來,連忙過來低聲道:“老爺今早剛送信過來,正要告知您一聲。”
在翻看賬簿之時,沈知韞不動聲色地接過信件。
這段時間,沈行之正對付戎狄之事,不知有何事要告訴她。
是與戎狄有關?
正想著這事,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她瞬間心神一凝,抬頭看去。
裴景玉?
“沈夫人,好巧。”
他主動走來,氣勢卻無形逼人。
沈知韞不著痕跡地收斂神色,朝他行禮:“見過七皇子……”
“誒,在外何須這般?”
他伸手欲扶起沈知韞,卻被她不著痕跡避開。
裴景玉笑了笑,目光落到她手中的賬簿上:“原來這是你名下的產業?難怪在這遇見。”
沈知韞扯扯嘴角,帶著顯而易見的戒備之色:
“不知七皇子可有要事?若是無事,臣婦正打算回去。”
話落,卻沒有聽見他的回話。
沈知韞暗暗皺眉,只怪自己運氣不好,竟出門一趟,與他撞上。
正想著順勢離開,卻聽見他幽幽道:“本來想來玉珍閣買些東西,只是無從下手,正想叫沈夫人幫我推薦一番。”
聞,沈知韞側身示意掌柜上前:“我不管店內之事,只偶爾來看看賬簿,七皇子若有需求,盡可叫掌柜講解。”
掌柜躬身上前,笑著行禮。
沈知韞說完,便要離開。
卻見他問道:“還未恭喜陳將軍洗脫污名,沈夫人也替他松了口氣?”
沈知韞沒有抬頭,因此也沒瞧見他目光落到自己臉上,意味不明。
“誠如七皇子所。”
她行了個禮就走。
身后佩蘭暗暗皺眉,思索著七皇子突然冒出,又說了這話,是何意思。
莫不是對將軍不滿?
跟在七皇子身后的陸文進也不知道自家主子這是干什么。
這幾日在忙著對付其他皇子之事,本就焦頭爛額,結果得知了沈夫人出行的消息,便帶著他特意出門。
就為了和沈夫人說幾句話?
陸文杰暗暗嘀咕,卻不敢說什么。
要他說,七皇子還是有些束手束腳,到時候踩著一眾兄弟成為皇帝,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陸文進。”
突然被叫名字,他嚇了一跳。
“殿下。”
“你瞧她的樣子,當真因陳玄文安然無恙而歡喜嗎?”
陸文進遲疑應是。
卻不敢提及兩人本是夫妻,沈夫人自然歡喜。
也不敢提醒七皇子,那人叫陳玄策,皇帝說他是陳玄策,他就是。
裴景玉卻突兀笑出聲,眼中寒意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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