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港口附近一處廢棄倉庫的地下室里。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翹著二郎腿,手里端著一杯伏特加,身邊圍著幾個精壯的漢子。
這個年輕人,正是何力。
何力猛灌一口酒,長長吐口氣,罵罵咧咧的道:“踏馬的,在那個鬼地方待了這么久,可是憋死我了!沃爾科夫那個王八蛋,等老子回國,一定想辦法弄死他!”
旁邊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湊上前來,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
“何少,您消消氣。船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您先在這兒委屈幾天,等外面的風頭過去,我們馬上就安排送您回國。”
何力不耐煩地點點頭,忽然想起什么,他環視一圈,皺著眉頭問道:“對了,跟老子關在一起那個小子呢?你們怎么把他也給帶出來了?”
小胡子男人嘿嘿一笑,解釋道:“何少,多帶一個人出來,動靜大點,也方便我們混淆視聽。反正就是順手的事,就把他一起弄出來了。”
何力聽完,也不在乎王炮的下場,懶洋洋的道:“行吧,你們安排就行,我先睡覺了,憋死老子了。”
另一邊。
街邊的烤肉攤,林向東正和安德烈吃得痛快,就在這時,幾輛轎車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猛地停在路邊。
車門推開,沃爾科夫帶著一群氣勢洶洶的手下,徑直朝著烤肉攤沖過來。
林向東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烤肉串也停在半空。
看這架勢,來者不善啊!
安德烈也放下酒杯,他看著怒氣沖沖的沃爾科夫,眉頭緊鎖。
沃爾科夫幾步沖到桌前,二話不說,一把抓住林向東的衣領,雙目赤紅,咆哮道:“你敢耍我!”
林向東被他拽得一個趔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他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也知道大概率是何力那邊出了問題。
強壓下心頭怒火,林向東看著沃爾科夫,聲音平靜的道:“沃爾科夫先生,你這是?”
安德烈也站起身,他伸手按住沃爾科夫的手臂,沉聲道:“沃爾科夫,有話好好說!”
沃爾科夫一把甩開安德烈的手,指著林向東的鼻子,猙獰的道:“好好說?我他媽還怎么好好說,老子被你們兩個當猴耍了!”
林向東整理一下被抓皺的衣領,緩緩的道:“沃爾科夫先生,你先冷靜,我們之間恐怕是有什么誤會,不如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沃爾科夫氣急敗壞,怒聲道:“還給我裝糊涂!來人,給我帶走!等回去了你就知道是不是誤會了!”
兩個毛熊大漢立刻上前,就要架住林向東的胳膊。
“我看誰敢!”
安德烈猛地一拍桌子,往前一步擋在林向東身前。
“沃爾科夫,你別太過分!林是我的朋友,今天你要是敢動他,就是不給我安德烈面子!”
沃爾科夫看到安德烈這副護犢子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給你面子?我就是太給你面子,才會被你們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就是一伙的!”
安德烈也火了,他上前一步,跟沃爾科夫針鋒相對。
“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這事沒完!”
眼看兩人就要動手,周圍沃爾科夫的手下也都握緊腰間的武器,氣氛緊張到極點。
最終,還是沃爾科夫先冷靜下來,他看著安德烈,又看看一臉平靜的林向東,深吸口氣。
“行!安德烈,既然你非要保他,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安德烈這家伙在本地勢力不小,真撕破臉對自己沒好處。
今天這事,必須先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
“何力和那個叫王炮的,就在剛才,被人從我的監牢里放走了!你敢說,這事跟你們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