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兄弟也算是并肩作戰過得,自然要上下一心。是不是老傅?”傅
子介默然點了點頭。“
如此,大事成矣。”楊勛一甩衣袍,出了營帳,哈哈大笑道:“走,隨我去拜見張公子。”另
外兩人雖然不知道楊勛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出于這段時間培養起來的信任,也緊隨其后。
守衛早就熟悉了楊勛,勿用通報便可以直入張公子大營。
尚未入帳,便聽到張公子暴怒,“一個個都傻了么?軍山只不過勝了我等一手,與全局并未多大的影響,何至于一個個垂頭喪氣?”
楊勛偷眼觀察賬內的諸多將領,心中暗喜,看來自己的機會來了。剛
想開口,卻見張秀林率先一步走了出來。只是這一次出乎預料,一向是為張公子馬首是瞻的張秀林說出的話,竟然是勸張公子退兵,減少損失。張
家是商業家族,商業家族謀取的是利益,最終目的又不是爭霸天下,沒有必要在這里死磕。
既然是商業家族,這個項目不掙錢,我們就應該及時止損了。張
公子詫異的看著一直對自己馬首是瞻的張秀林,頓時勃然大怒,“若是失去了進取之心,便是商業這一徒,我們還能與之前一般劈波斬浪,征服天下嗎?此戰開端是面皮之爭,利益之爭,若是日后軍山要求與他們合作的商旅,都不可與我們張家合作?我們又該如何破局?這一戰,開弓哪有回頭箭?”
張秀林啞然,退回去沉默不語。
在他看來,如今張家已經損失了過多的資源,如果在這樣下去,甚至有動元氣的可能性。而
且,眼下軍山,泗州,應天占據形勢全面轉變,張家已經沒有優勢了,若是現在退兵也許只是丟了面子。若
是真的敗了,那很有可能是一敗涂地。
最后連帶著對泗州的掌控也會徹底丟失。
遺憾的是,張公子所,也并非虛假。若是張家此時退卻了,讓軍山掙脫牢籠,對于他們來說,將士一場聲望,實力,資源各方面的沉重打擊。
“楊兄,你似乎有話要說?”張公子睥睨了欲又止的楊勛一眼。
“這個……”楊勛露出了市儈的表情,猶豫再三說道:“請允許在下思忖一番,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開口。”說
吧,楊勛仿佛糾結的踱步起來。張
公子雖然亂了心智,但卻是實打實操縱人心的人物,他如何看不出楊勛心中所圖。
當下大手一揮,立刻外面有仆人抬來三個沉甸甸的箱子,箱子當著楊勛的面打開,第一個箱子裝滿了金子,第二箱子則是鋪滿了玉石,至于第三個箱子則是一箱子的精致瓷器。
“只要楊兄能為某出謀劃策,這些小東西便是楊兄的。待某回到大都,定然另有贈送。”張公子雖然是商人,卻從來不吝惜這些黃白之物。
他認為最大的投資是投資人,只要將源源不斷的金銀花到有用的人身上,便定然會有源源不斷更多的收貨。見
此,楊勛的表情甚是貪婪,不過心里卻想的是朱振之前吩咐他做的事情。他
依稀記得,朱振要求他們不做別的,就是趁亂燒了張公子的大營。“
燒了楊公子的大營,如何有炸了爽?”
楊勛心中一動,頓時下定了主意。“
張公子。”只見楊勛抱了抱拳,低聲說道:“公子可還記得那日某從軍山偷來的手雷?”
“什么?”張公子愕然的看著楊勛,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而張秀林卻恍然大悟,一招手外面便有人端上了幾張圖紙。楊
勛瞬間磕巴起來,神色慌張的說道:“公子,你這是何意?我這圖紙何時落到了你們手中。”張
秀林笑著說道:“楊兄,莫慌是你的,終究是你的,我們張家還不至于做出奪人所愛的事情,那日你丟了這配方我們張家只是弄來稍作實驗,幫泥檢查真偽罷了。”“
什么,莫非你們已經能生產手雷和火銃了?”
楊勛再次佯裝震驚道。
“如何能那么容易!眼下我們能做的,也只是把火藥制作出來了。不過根據工匠所,這火器若是能夠生產出來,確實威力甚于先前火器數倍。單單是火藥,也比之前的火藥配方先進,只是可惜大戰在即,這種東西用不上。”張秀林臉上滿是失落之色。而
楊勛卻得意的笑了,“此差矣,誰說這火藥沒用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