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宴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低聲在她耳邊,嗓音沙啞得不像話,“不會有人的!”
說話時,他氣息有幾分粗重,清冷的墨眸,兩簇火焰燃得炙熱、燙人。
賀桑寧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自己快要被焚毀。
熱浪來襲的瞬間,她最后那點理智,也被淹沒在狂潮當中。
隨著兩人的交纏深入,賀桑寧也深刻地體驗了一次,什么叫繾綣入骨、烈焰灼燒。
她感覺自己靈魂都要被融化了,像是漂浮在空中。
可下一秒,又仿佛是被卷入狂風浪潮中的一葉扁舟。
受這種搖擺不定的感覺困擾,賀桑寧只能下意識攀住他,緊緊地,一遍遍喊他名字。
“阿宴,阿宴……”
繾綣的低吟聲,傳入傅京宴的耳朵里。
他發現自己的自制力,隱隱有崩盤趨勢。
他只能隱忍、溫柔地安撫她,憐惜地一遍遍吻她,十指和她緊緊相扣。
不同于昨晚漆黑的房間,明亮的燈光下,兩人都將彼此臉上的情意和反應,窺探得一清二楚。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了。
賀桑寧已經累得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思緒甚至開在潰散當中。
饜足后的男人,溫柔疼惜地攔腰抱起像小死過一回的女人,回房間洗漱。
賀桑寧整個人懶懶地,任由他抱。
本以為洗漱完,可以喘口氣,好好休息。
結果卻發現,自己又被他騙了!
“不是說好,不會很久嗎?!”
賀桑寧羞赧地控訴,想要阻止。
可癱軟的身體,卻無力推開他,只能任由他繼續為所欲為。
傅京宴在她白皙的肩膀處,吮出一個明顯的痕跡,聲線低啞性感,“對比昨晚,確實不會很久……”
賀桑寧想抗議。
可沒說出的話,唇瓣又被人堵住。
最后,又被人抱著要了兩次……
貪歡結束后,賀桑寧最后一絲體力,都被榨干了。
整個人昏昏欲睡,眼睛都快睜不開,還是傅京宴再次抱著她進去洗漱,擦干,再抱回來。
臨睡前,她嘴里還滿是對男人的怨念,“傅京宴,說好的禁欲佛子呢,你這個騙子!!!”
小聲的嘟囔,像是在他耳邊撒嬌。
傅京宴的神情,滿是盡興和饜足,眉眼也是縱容的神色。
他難得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從未說自己是什么禁欲佛子,那都是外面傳的,寧寧乖,謠咱不信!”
之前,他只以為自己需求不高。
可經過這兩個晚上,他發現,自己并非那樣!
至少,在她面前,他就無法保持從前那樣的冷靜!
賀桑寧腦子都陷入混沌,還不忘在他胸口錘了一下,嘴里哼唧著,“不喜歡你了……”
只是這力道太輕,反而像是在撒嬌。
傅京宴失笑,又握住她的拳頭,放到唇邊親了一下,而后霸道地說道,“那可不行,寧寧只能喜歡我!”
這一聲,賀桑寧沒有聽見。
傅京宴也沒在意,將人摟入懷中,抱著入睡。
因為兩人關系更近一步,賀桑寧也被傅京宴,強留在云舒小筑,住了三天。
最終架不住研究院那邊催促,才勉強答應放人。
一大早,賀桑寧洗漱完,就進衣帽間換衣服了。
傅京宴頎長的身姿,就倚在旁邊的柜子上,看著她。
俊美面容上,神情寡淡,還夾帶一點不悅。
這三天里,兩人不論白天晚上,都膩在一塊兒,沒踏出過云舒小筑,就像是蜜月期的小夫妻,日子甜蜜得很。
傅京宴喜歡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光。
突然要放人,心里當然是不愿意的,也舍不得。
因為,從這道門出去,兩人就要被迫分開,那么多個小時。
傅京宴看著還在挑選衣服的賀桑寧,從身后,抱住她的腰。
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懶散地問:“今天只是去復職,應該不用工作吧?”
賀桑寧拿出一套衣服,想了想,說:“應該不用,但需要做新的交接,還有了解一下新任務。
忙完的話,應該也得傍晚了。”
聽到這個回答,傅京宴才稍微滿意了一點,說:“那就好,到時去接你,再回去你那邊,陪你們一起吃飯。”
聽到這話,賀桑寧回頭瞥了他一眼,“三天沒讓我回去,不怕我爸媽把你打出來?”
傅京宴嗓音慵懶,卻沒有逃避,道:“怕,但挨打也認了,畢竟把你拐出來這么多天,得上門賠罪。”
賀桑寧就忍不住嗔怪地瞪看他一眼,“我一晚上沒回,還能勉強解釋一下,是那天晚上喝多了,宿醉。
可現在,就算能遮掩住身上-->>這些痕跡,我爸媽也該知道,這幾天跟你在一起,都發生了什么!”
想起這個,賀桑寧就感覺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