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硯辭抬眼看他。
“我想請您的孫子,胡硯秋,加入我的隊伍。”
韓宇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晰有力。
胡硯辭端著茶杯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瞬。
他渾濁的眼眸里,閃過精光。
“我的隊伍,叫‘盲蝽’。”
韓宇繼續說道。
“是一支處理最高級別威脅的特別突擊隊。”
他沒有說“盲蝽”具體是做什么的,但“最高級別威脅”這六個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胡爺爺,您是老前輩,有些事我不能瞞您。”
“進入‘盲蝽’,意味著要面對這個世界上最窮兇極惡的敵人,執行九死一生的任務。”
“每一次出征,都可能回不來。”
韓宇的目光坦誠而堅定,直視著胡硯辭的眼睛。
“胡硯秋是個好苗子,無論是格斗,射擊,還是戰術素養,都是同齡人中的頂尖。”
“我很需要他。”
“但是,選擇權在他自己,也在您和他的家人手里。”
“如果您或者家人有任何不舍,我今天就當沒來過,這件事也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書房里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只有墻上的掛鐘,在滴答作響。
胡硯辭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面碰撞。
他靠在沙發背上,凝視著眼前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種和他那一代人相似的東西。
是責任。
是擔當。
是把國家和使命扛在肩上,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的決絕。
良久,胡硯辭的臉上,露出極淡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老兵對后輩的期許。
“那小子,從小就有自己的主意。”
“他要是愿意跟著你,去保家衛國,我這個當爺爺的,沒有二話。”
老人緩緩開口。
“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韓宇立刻問。
胡硯辭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把他,活著帶回來。”
韓宇站起身,朝著胡硯辭,鄭重地敬了一個軍禮。
“我用我的命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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