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里得弟子薄上。

只有她得名字旁，總跟著團模糊得金光。

曾經，

小清玄只覺得。

因為她是玄門天才。

出生更是自帶功德。

所以，

在觀里，也是被寵的無法無天。

現在才知道。

那不是她的功德，是外公的。

是這個素未謀面地老人。

用自己，半生保家衛國攢下的功德。

換了她的生路。

見小清玄突然哭了。

林婉蓉趕緊上前。

“乖寶，怎么了？”

小清玄吸吸鼻子。

指著墓碑。

“我看見外公了。”

眾人都愣了愣。

外公去世以后，除了第一年。

便再也沒有托過夢。

還以為，是他已經投胎去了。

外婆活得久。

又從女兒口中，得知小清玄拜入玄門。

絲毫沒有懷疑。

只輕聲低喃。

“老頭子，沒走也不知道來見見老婆子我。連個夢都不來一下。”

小清玄有些愧疚。

是因為，外公把全部都給了她。

所以，已經沒有任何余力入夢了。

外婆又道。

“清清啊，能不能讓外婆，也見見外公啊？”

小清玄搖了搖頭。

現在已經快到正午了。

外公沒了功德護身，若是強行現行。

怕是再也走不上輪回路了。

但，小清玄擦了擦眼淚。

仔細聽外公說什么。

然后對外婆說。

“外婆，外公說你不要那么節儉，他的撫恤金就是給你用的。

若是一個人無聊，再找一個老伴也挺好的。”

外婆有些嗔怪。

“這老頭子，跟孫女瞎說些什么呢，真是死了也不消停。”

拉起小清玄就要走。

“老婆子我，不改嫁。清清走，別聽這死老頭瞎說。”

小清玄被拉走，邊走邊回頭。

“外公還說，年紀大了，腿腳不好。

別老來看他，心里記著就行。”

外婆擦擦眼淚。

“不來看我就罷了，還不讓我看他。

死老頭子，給我等著。

等我下去了，好好收拾你。”

林婉蓉眼眶紅了。

其實她也很想問問。

為什么爸爸他，也從來不入自己得夢呢？

但見外婆拉走小清玄。

只得跟上。

小清玄扭著身子，沖外公揮手。

“外公，清清還會來看你的。”

下山得時候。

外婆走路得步伐，明顯更輕快了。

“外婆，您慢點。”

外婆才反應過來。

摸了摸臉皮，有些發熱。

還好這老臉厚了，不然在孫女面前鬧紅臉。

多尷尬啊。

“外婆現在，已經是老胳膊老腿了。”

外婆笑了笑。

“想當年，我跟你外公上山采蘑菇，他都追不上我。”

林婉蓉走在后面，聽著這話。

眼淚還是沒忍住，悄悄掉下來。

她小時候在山下縣里讀書，來回路遠。

回來總是抱怨，爸爸只知道查功課，媽媽就跟他說。

“你爸那人，看著粗，心細著呢。

知道你讀書累，天天晚上都給你下面，窩兩個雞蛋。

還非說是我做的。”

沈父上前，接過外婆手里得小清玄。

“媽，您都折騰大半天了。

前面有塊石頭，坐下來歇歇吧。”

外婆坐在石頭上，從兜里摸出塊糖。

是那種老式玻璃糖，光一照五顏六色，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