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文旅集團去年的利潤,”林志強不知何時又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份財務報表,“有三成來自旺仔小喬的演唱會,他們還專門成立了個‘小喬護衛隊’,雇了兩百個地痞,說是‘保護偶像安全’,實則專門打壓反對者。”
我想起去年去花省考察時,章明遠曾邀我參觀他們的“文化產業園”。園內的櫻花樹都是從海外移栽的,每棵樹的養護費夠西鄉村的孩子買一年課本;湖邊的音樂噴泉,噴一次水的電費夠給礦工買五十個防塵口罩。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章明遠指著噴泉說“這是花省的名片”,可我看到的,卻是無數民生需求被拋在腦后的鋪張。
“章明遠還說,”朱靜雯的聲音冷了些,像淬了雨的冰,“旺仔小喬是‘花省的文化名片’,就算有點小錯,也該‘護著’。他挪用的文旅專項基金,有一部分就給旺仔小喬買了套鉆石麥克風,說是‘提升藝術質感’。”
“護著?”我望著窗外,安崇新區的農民工們正在冒雨鋪設人行道的地磚,他們的雨衣顏色各異,紅的、藍的、黃的,在灰黑色的背景里像一簇簇跳動的火苗。“他們護的不是文化,是自己的錢袋子。章明遠的小舅子用櫻花文旅的名義,在演唱會門票里加了‘文化建設費’,每張票多收十文錢,說是‘捐給民生項目’,實則進了自己的腰包。”
“姑母,”朱靜雯的聲音忽然軟了些,像怕驚擾了什么,“他們為什么敢這樣?信永釋披著袈裟貪錢,旺仔小喬對著鏡頭做夢,那些官員拿著百姓的俸祿當保護傘……”
我沉默了片刻,看著雨珠從屋檐滴落,在窗臺上砸出小小的水花,像無數只眼睛在眨。“因為他們忘了,”我輕聲說,聲音里帶著雨的涼意,“民心不是可以隨意收割的韭菜,江山不是可以肆意妄為的戲臺。靜雯,你記住,咱們當這個女帝、做這個議事長,不是為了那頂冠冕,是為了讓李奶奶冬天有暖房住,讓礦工下井有安全保障,讓孩子們能捧著新課本笑出聲。”
我想起自己剛當選女帝時,在全國議事會的誓詞里說“朕與百姓,同袍同澤”,那時的陽光照在三百根算籌上,每根都泛著民心的光。如今雖已卸任女帝,改任議事長,但那句話,始終刻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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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器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翻紙頁的聲音,然后是朱靜雯清晰的聲音,像雨后的陽光穿透云層:“我知道了,姑母。我已經讓刑部民生司和花省議事會聯合辦案,章明遠和櫻花文旅集團的賬,我們會一筆一筆查清楚。他們挪用的文旅基金,要追回給西鄉村蓋暖房;他們占的農田建演唱會場地,要復耕種麥子。至于旺仔小喬……”她頓了頓,語氣里有了決斷,“她的夢該醒了。”
掛了通訊器,雨剛好停了。陽光從云縫里漏出來,照在安崇新區的安置房上,濕漉漉的墻面上泛起淡淡的金光。我走到墻上掛著的《大明疆域圖》前,圖是用麻布做的,邊角縫著耐磨的帆布,上面的三十三省邊界,是用不同顏色的線繡的——藏西是羊毛線,帶著草原的粗糲;閩省是棉線,浸著海風的咸澀;西廣是麻線,透著山地的堅韌。這張圖,是關街村的婦女們一針一線繡的,她們說“江山在布上,更在心里”。
我的指尖從花省西鄉村滑到閩省安崇新區,再到京北市的全國議事會,這些點被民心的線串在一起,像條閃著光的河。案頭的密報和日記影印件還在,墨跡未干,卻已顯露出敗絮的底色。我拿起筆,在信永釋案和旺仔小喬案的卷宗上分別寫下處理意見:
“1.所有涉案人員,不論職位高低,一律依法嚴懲,追繳非法所得。山清禾、餓山山、拼夕顏、拼夕夕等人的貪腐款項,全部用于西鄉村暖房建設及留守兒童助學;
2.佛教協會、禮部、監察局、都察院需開展內部整頓,凡包庇貪腐者,一律清退,永不錄用;
3.文旅司需重新制定基金使用規范,優先保障民生類文化項目(如鄉村戲臺修繕、民間藝人扶持),嚴禁向商業娛樂傾斜;
4.櫻花文旅集團非法侵占的農田,限期三個月復耕,負責人追究刑事責任,其資產拍賣后,用于補償被占地的農民;
5.旺仔小喬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移交刑部特殊案件組審理,其所有非法所得用于民生項目。”
最后,我在頁邊空白處,用小字寫了句:“民心不可欺,法網不可破。”
窗外,農民工們收起了雨衣,有人哼起了《民生謠》,調子簡單,卻比任何樂章都動聽:“一輪輪,一程程,熱飯熱湯暖人心……”我知道,這場雨過后,西鄉村的油菜花會開得更盛,安崇新區的“民心樓”會站得更穩,而那些藏在傘下的齷齪,終將被陽光曬得原形畢露。
靜雯說得對,旺仔小喬的夢該醒了。而我們守護的這個夢——一個百姓有飯吃、有衣穿、有公道可講的夢,會在一代又一代人的手里,做得更實,更暖。就像此刻天邊的彩虹,雖經風雨,卻終將架在民心的天空上,紅的是赤誠,藍的是公正,黃的是希望,每一種顏色,都閃著大明的光。
我拿起桌上的銅制鎮紙,輕輕放在卷宗上,“民生”二字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雨已經完全停了,安崇新區的工地上,傳來了塔吊啟動的轟鳴聲,像無數顆心在跳動,沉穩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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