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平三十四年八月初四,黎明的微光刺破北冰洋省冰原府的天際,將冰原兵區的雪地染成一片金白。持續了一夜的僵持仍在繼續——兵區外圍,趙天虎的巡捕隊雖攻勢減弱,卻依舊以松散陣型圍堵,改裝車輛的炮口仍隱隱對準營區方向,零星的槍聲在清晨的寂靜中格外刺耳;兵區內,均平民生部隊與明軍武裝巡捕部隊堅守陣地,火炮部隊保持戒備,受傷的隊員已得到妥善救治,整個營區彌漫著緊繃卻有序的氣息。
朱靜雯站在了望塔上,望著遠處巡捕隊的動向,指尖劃過冰冷的欄桿。一夜未眠的眼底雖有血絲,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身旁的趙建軍匯報道:“元帥,巡捕隊似乎在等待增援,他們的通訊頻率明顯增加,根據破譯的片段,張世豪正在調動隱藏在凍土縣的親信力量,試圖繼續加固包圍圈。”
江夏婷補充道:“專項調查組連夜破解了趙天虎的加密通訊,證實張世豪不僅操控刑巡司,還暗中培養了近百名私人武裝,分散在非法煤礦、zousi中轉站等地,這些人大多是亡命之徒,配備了制式武器,昨夜已開始向兵區方向集結,但行進緩慢,似乎在觀望局勢。更令人憤慨的是,他們在通訊中提及,早已計劃將我誣陷定罪后,由張世豪的親信接任凍土縣議事長,徹底掌控凍土縣的軍政與經濟。”
朱靜雯眸色一沉,轉頭看向江夏婷,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江議事長,你蒙受的冤屈,朝廷與民眾都看在眼里。待此次行動破局,證據固定之日,便是你官復原職、主持凍土縣治理之時。我們不僅要清理亂綱勢力,更要還忠良一個清白,還民眾一個公正。”
江夏婷眼中閃過淚光,重重頷首:“多謝議事長信任!我定當全力配合行動,不辜負朝廷與民眾的期盼。”
朱靜雯轉身下令:“即刻在兵區召開全國議事會特別會議,參會人員以冰原府本地工人、農民、兵人、婦女、少數民族代表為主,專項調查組、冰原兵區核心成員、全國議事會監察局及事務院都察院派駐人員列席。會議主題——綱紀重整,清理亂綱勢力,還忠良清白,護民眾安寧。”
晨曦微露時,臨時會議室已布置就緒。沒有華美的陳設,只有用營房木板拼湊的長條桌,墻上懸掛著“大明綱紀民心為基”的匾額,與窗外的冰原雪景相映,更顯肅穆。參會代表陸續抵達,他們的身影帶著冰原府大地的風霜,不少人是冒著嚴寒,從幾十里外的鄉村、礦區趕來,臉上還帶著趕路的疲憊。
工人代表李鐵柱來自凍土縣近郊的非法煤礦,手掌布滿挖礦留下的老繭,袖口還沾著未洗凈的煤塵——他曾因反抗礦主克扣工錢,被趙天虎的親信毆打致殘,右腿至今行走不便,為了趕來參會,他凌晨三點就起身,拄著拐杖在雪地里走了兩個多小時,褲腳和鞋邊都結了冰;農民代表王老漢扛著一把磨得發亮的鋤頭,褲腳還沾著泥土,他的兩畝良田被非法煤礦強占,投訴無門反遭巡捕隊羞辱,是搭乘同鄉的牛車,在雪地里顛簸了三個小時才趕到;兵人代表是冰原兵區的均平民生部隊成員,名叫趙剛,肩頭還帶著昨夜僵持留下的硝煙味,他剛從防御陣地換崗,頭盔上還沾著雪沫,就直接趕來參會;婦女代表陳桂蘭抱著一個布包,里面裝著被拐女兒的照片,照片已經泛黃,她尋女三年,足跡遍布周邊府縣,最終在江夏婷的暗中幫助下得知女兒被販嬰團伙賣給了外地,而該團伙正是刑巡司長期包庇的;少數民族代表烏力罕穿著傳統皮袍,來自冰原府境內的草原村寨,他的族人常年被刑巡司以“保護費”名義盤剝,去年冬天,族里三十多戶牧民的牛羊被搶了一半,不少老人和孩子因缺少食物和御寒衣物病倒,為了參會,他騎了三個小時的馬,臉和手都被凍得通紅。
當朱靜雯以全國議事會議事長的身份步入會場時,所有代表紛紛起身,掌聲雖不熱烈,卻透著發自內心的敬重,經久不息。她抬手示意眾人落座,開門見山:“諸位鄉親,今天請大家來,不是在象牙塔里空談,而是要在這片被亂綱勢力攪擾的土地上,共商破局之法。坐在我身邊的,是凍土縣原議事長江夏婷同志,她因揭露亂勢力罪行,被誣陷為謀殺犯,蒙受不白之冤。而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操控刑巡司的張世豪、趙天虎之流。”
江夏婷站起身,目光掃過全場,聲音沉穩卻帶著悲憤:“諸位鄉親,我到凍土縣任職三年,一心想為大家做點實事,清理非法產業,解救被拐兒童。可我沒想到,刑巡司早已淪為張世豪、趙天虎的私人工具,他們包庇販嬰團伙、縱容非法采礦、欺壓百姓,我搜集的證據被他們銷毀,我本人被他們誣陷。若不是朱議事長與兵區的保護,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但我始終相信,綱紀不會缺席,正義不會遲到!”
話音剛落,會場內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李鐵柱猛地站起身,聲音沙啞卻鏗鏘:“江議事長是好官!去年我被礦主毆打,是她偷偷派人送藥給我,還幫我討回了部分工錢!張世豪、趙天虎才是真正的惡人!我們礦上的工人,每天干十幾個小時的活,拿到的工錢連糊口都不夠,礦主是趙天虎的小舅子,他手下的‘護礦隊’,其實就是巡司的人,誰不服就打誰!去年有個工友叫王小二,想揭發他們偷稅漏稅、使用童工的罪行,直接被他們扔到了煤窯里,至今下落不明!我們想反抗,可他們有武器,我們只能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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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漢接著說道:“我的田地被占后,去刑巡司告狀,趙天虎的親信收了礦主的好處,反過來罵我‘無理取鬧’,還把我趕了出來,推搡中我摔斷了肋骨,躺了兩個月床。后來我才知道,那片田被他們以每畝五十兩銀子的價格賣給了非法煤礦,他們分了足足三萬兩銀子!我找了好幾個部門,都沒人敢管,都說‘趙天虎的人惹不起’!”
陳桂蘭抹著眼淚,聲音哽咽:“我女兒被拐時,才四歲,扎著兩個小辮子,會唱《數鴨子》。我跪在刑巡司門口求他們幫忙,趙天虎的手下不僅不立案,還嫌我煩,把我推倒在雪地里,放狗來咬我。我腿上的傷疤,就是那時留下的。要不是江議事長偷偷給我指了線索,告訴我女兒可能被賣到了南方的一個縣城,我這輩子都見不到女兒了!那些販嬰的人,當著我們的面就說‘有巡司照著,沒人能奈何我們’,他們說得沒錯,這些年他們一直逍遙法外,還在繼續拐賣孩子!”
烏力罕用不太流利的漢話補充道:“我們草原上的牧民,每年要給巡司交‘草場稅’‘牛羊稅’,一戶牧民要交十只羊或者兩頭牛,不交就搶我們的牛羊,燒我們的帳篷。去年冬天,我們寨子里的老阿媽舍不得交牛羊,他們就把她的帳篷燒了,老阿媽凍了一夜,第二天就病倒了,沒過多久就走了。他們還挑撥我們和漢族鄉親的關系,說漢族鄉親搶了我們的草場,讓我們互相爭斗,他們好坐收漁利。我們要的不是爭斗,是能安心放牧、能讓孩子安穩長大的日子!”
兵人代表趙剛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作為守護冰原府的兵人,我們絕不能容忍任何人借公職之名殘害百姓、挑戰綱紀!巡捕隊的人拿著朝廷配發的武器,卻用來襲擊兵區、欺壓民眾,我們親眼看到戰友被他們的炮彈炸傷,腿骨斷裂,至今還躺在休養室里;看到百姓被他們欺負得走投無路,有家不敢回。我們請求議事長下令,徹底清理這股亂綱勢力,逮捕所有罪犯,還江議事長清白,還冰原府一個清明!”
朱靜雯靜靜地聽著代表們的控訴,每一句話都像重錘敲在心上。她抬手示意大家安靜,語氣愈發堅定:“諸位鄉親的遭遇,是綱紀的恥辱,是朝廷的牽掛。張世豪、趙天虎等人操控刑巡司,培養私人武裝,壟斷非法產業,其目的絕非貪財,而是妄圖將冰原府變成他們的獨立王國,動搖大明在冰原府的治理根基。今日我們所要做的,不是簡單的清查貪腐,而是重整綱紀,清理這股借公職之名行亂局之實的勢力,逮捕所有涉案罪犯,還忠良清白,還民眾安寧!”
她走到會場中央,以全國議事會議事長的身份莊嚴宣布:“經全國議事會緊急磋商,結合諸位代表的訴求,現下達冰原府綱紀重整行動令,分四階段推進,環環相扣,穩扎穩打:”
“第一階段,即日起至八月初六,飛軍部署與情報偵查。啟用北冰洋省兵區飛軍部隊,即刻從兵區機場起飛,對凍土縣及冰原府周邊區域實施全域空中監控,重點鎖定趙天虎巡捕隊主力、張世豪及其親信藏身地點、非法武裝集結點、非法產業據點。飛軍需每兩小時傳回一次情報,建立動態情報庫,同時使用電子干擾設備,切斷巡捕隊內外通訊聯系,讓他們無法確認增援是否到位,加劇其內部猜忌。專項調查組同步聯合各代表,深入礦區、鄉村、草原,收集涉案證據,登記受害民眾信息,為后續逮捕與賠償奠定基礎。”
“第二階段,八月初七至八月初九,突破僵持與重點逮捕。冰原兵區地面部隊調整部署:均平民生部隊繼續堅守營區防線,若巡捕隊發起武裝攻擊,可依法全力反擊,優先保障營區安全與民眾撤離通道;明軍武裝巡捕部隊組建三支突擊小組,根據飛軍提供的精準情報,對巡捕隊的火力點、指揮點實施定點驅散,打破僵持局面;同時對張世豪的府邸、非法煤礦、zousi中轉站等重點目標實施封鎖,逮捕礦主、巡捕隊骨干等涉案人員,防止證據轉移與人員逃脫。”
“第三階段,八月初十至八月十二,全面逮捕與證據固定。成立冰原府綱紀重整抓建專項小組,由全國議事會監察局與事務院都察院聯合牽頭,吸納工人、農民、婦女代表參與監督。專項小組開展三項核心行動:一是對趙天虎、張世豪及其核心親信、保護傘骨干實施精準逮捕,務必將所有涉案主犯一網打盡;二是全面清理刑巡司系統,對涉案人員一律撤銷職務、移交核查,逮捕包庇縱容者,封存所有檔案與資產,防止證據銷毀;三是查封所有與亂綱勢力相關的非法煤礦、zousi中轉站、販嬰窩點,清點非法資產,固定相關證據,形成完整證據鏈。同時,正式恢復江夏婷同志凍土縣議事長職務,由其牽頭協助專項小組開展治理工作。”
“第四階段,八月十三之后,后續治理與民生恢復。全國議事會監察局負責全程監督抓建行動,確保每一步都公正透明;事務院都察院開通專項舉報通道,接收民眾提供的線索;重組凍土縣巡司,從退役士兵、基層正直干部、少數民族代表中選拔骨干,公開選拔流程,接受民眾監督;開展受害民眾登記與賠償工作,依據證據與受害程度,足額發放賠償款,幫助被拐兒童尋找家人,協助農民修整田地、工人恢復工作,全面恢復冰原府正常生產生活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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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所有行動全程向民眾公開,每日在兵區及凍土縣主要村寨張貼進展公告,邀請代表參與關鍵環節監督,確保逮捕合法、治理公正、賠償到位。”
朱靜雯的話音落下,會場內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王老漢激動地喊道:“議事長的部署周到!分階段推進,環環相扣,既穩妥又能徹底解決問題!我們農民愿意出人出力,給部隊當向導,幫著找那些隱藏的非法窩點!”
李鐵柱也說道:“我們礦上的工人都知道那些非法煤礦的秘密通道和武器藏匿處,我可以帶著突擊小組過去,保證能精準找到目標!只是那些地方地形復雜,煤窯縱橫交錯,需要慢慢排查,不能急著硬闖,避免引發塌方!”
烏力罕站起身:“我們草原村寨的牧民熟悉冰原和草原的地形,愿意騎著馬在周邊巡邏,監控張世豪親信的動向,防止他們偷偷逃跑!我們可以分成三班倒,24小時不間斷巡邏,用我們的馬隊筑起一道防線!”
陳桂蘭抹干眼淚:“我們婦女可以組成聯絡隊,挨家挨戶通知鄉親們配合行動,收集更多線索,同時照顧受傷的士兵和民眾!我們還可以幫忙登記受害信息,整理證據,為后續逮捕和賠償做準備!”
朱靜雯點頭致謝:“謝謝大家的支持!綱紀的重整,從來不是朝廷單方面的事,而是需要我們所有人齊心協力。你們的參與,就是對行動最大的保障,也是對綱紀最有力的守護。行動過程中,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任何情況及時與專項小組聯系。”
會議結束后,第一階段行動迅速啟動。冰原兵區機場上,數架飛軍戰機轟鳴著起飛,機翼劃破澄澈的天空,朝著凍土縣方向飛去。機艙內,飛行員緊盯著監控屏幕,地面的道路、據點、人員動向清晰可見,每一個細節都實時傳輸給地面指揮中心。電子干擾設備同步開啟,巡捕隊的通訊頻道瞬間被滋滋的雜音覆蓋,再也無法正常聯絡。
“發現趙天虎的巡捕隊主力仍在兵區外圍集結,其指揮車停在廢棄磚窯附近,周圍有十余名親信守衛,均配備buqiang;凍土縣西郊的非法煤礦有人員異動,礦主正帶領二十余名親信,將武器和賬本往煤窯深處轉移,但動作緩慢,似乎在猶豫是否要銷毀證據;張世豪的府邸燈火通明,有三輛越野車頻繁進出,車上裝載著密封的木箱,疑似在運送現金或核心文件。”飛軍戰機的通訊員每隔兩小時就向地面報告一次情報,動態情報庫不斷完善。
趙建軍根據情報調整部署:“加強對廢棄磚窯、非法煤礦和張世豪府邸的監控力度,飛軍持續加大干擾強度,讓趙天虎與張世豪徹底斷聯,加劇他們的猜忌。”
與此同時,專項調查組的成員在各代表的帶領下,深入一線收集證據。李鐵柱拄著拐杖,帶領調查人員來到非法煤礦附近的工人宿舍。宿舍是低矮的土坯房,里面擠滿了床鋪,空氣中彌漫著煤塵和汗臭味。工人們看到李鐵柱帶著朝廷的人來,起初還有些畏懼,擔心遭到報復。李鐵柱拍著胸脯說:“鄉親們,這次是全國議事會牽頭的行動,朱議事長親自坐鎮,一定能把那些惡人繩之以法!我們有冤的報冤,有苦的訴苦,把證據交出來,就能討回公道!”
在李鐵柱的鼓勵下,工人們紛紛拿出藏起來的證據:有的拿出被克扣工資的工資條,上面顯示每月工資僅有五十文,遠低于朝廷規定的最低標準;有的拿出考勤表,上面記錄著工人每天工作長達十四個小時,全年無休;還有的工人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傷疤,訴說著被“護礦隊”毆打的經歷。一名年輕工人哭著說:“我十五歲就被礦主騙來挖礦,他們說管吃管住,每月給兩百文工資,可來了之后才知道,不僅工資被克扣,還經常被打罵。我想回家,他們就把我鎖在煤窯里,不讓我出去!”調查人員用相機拍下這些證據,逐一登記造冊,形成了厚厚的證詞卷宗。
王老漢帶著調查人員來到被強占的農田。曾經的水田如今布滿了煤渣和碎石,田埂被推平,灌溉水渠被堵塞,根本無法耕種。王老漢指著一塊露出泥土的地方說:“這里以前能種水稻,每畝能收三百斤,是我們村最好的田地。前年,趙天虎的小舅子帶人來,說這片地是‘非法占地’,強行推平建了煤場,我們村十幾戶人家的田地都被占了,沒了活路!”調查人員用儀器測量了被占土地的面積,拍下現場照片,同時調取了土地確權檔案,證實這些田地均為農民合法所有,非法煤礦的占地行為毫無法律依據。
陳桂蘭帶領婦女聯絡隊挨家挨戶走訪,不少被拐兒童的家長拿出孩子的照片和報案記錄,訴說著尋子路上的艱辛。一位年邁的母親,頭發已經全白,抱著兒子的照片泣不成聲:“我的兒子被拐了八年,那年他才六歲,剛上私塾。我和老伴走遍了周邊五個府縣,花光了所有積蓄,還借了高利貸,可還是找不到他。后來我聽說,拐走我兒子的團伙,就是趙天虎的親信包庇的,他們把孩子賣到了外地,我這輩子還能見到他嗎?”陳桂蘭握著她的手說:“大姐,你放心,這次行動一定會把販嬰團伙一網打盡,朝廷會幫我們找孩子,我們一定能團聚!”聯絡隊將這些信息逐一登記,形成了被拐兒童信息庫,為后續解救工作提供了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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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力罕帶著調查人員來到草原村寨,牧民們紛紛訴說著被巡司盤剝的經歷。一位牧民拿出一個賬本,上面記錄著每年向巡司繳納的“保護費”:“每年春天-->>,巡司的人就來收‘草場稅’,每戶要交十只羊;秋天收‘牛羊稅’,每戶要交兩頭牛。要是不交,他們就搶我們的牛羊,燒我們的帳篷。去年冬天,我們寨子里有三十多戶沒交,他們就來了五十多個人,搶走了兩百多只羊、五十多頭牛,還燒了五頂帳篷。老阿媽就是因為帳篷被燒,凍病去世的!”調查人員核實了賬本信息,同時收集了被搶牛羊的清單和證人證,這些都成為了巡司欺壓牧民的鐵證。
八月初六,第一階段行動結束,動態情報庫已基本完善,巡捕隊的部署、非法武裝的分布、重點目標的情況都已摸清,共收集到各類證據一千余件,登記受害民眾三百余人。朱靜雯召開行動推進會,總結第一階段成果,宣布啟動第二階段行動。
“第一階段我們已掌握了充足的情報和證據,接下來就是突破僵持,實施重點逮捕!”朱靜雯在推進會上強調,“各突擊小組務必精準發力,確保逮捕行動萬無一失,同時要注意保護民眾安全,避免造成無辜傷亡。”
當天下午,飛軍戰機加大了對巡捕隊通訊的干擾力度,趙天虎的指揮車與外界徹底失去聯系。他坐在車里,焦躁地按著通訊器,卻只聽到滋滋的雜音,臉色越來越難看。“怎么回事?增援怎么還沒來?張世豪到底在搞什么?”他對著身邊的親信怒吼,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親信們也慌了神,面面相覷:“司長,會不會是增援被攔住了?或者……張世豪不管我們了?”
“不可能!”趙天虎怒吼道,“他還需要我牽制兵區,怎么可能不管我?再等等,肯定是通訊出了問題!”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增援依舊沒有消息,巡捕隊的士氣越來越低落,不少人開始私下議論,擔心被張世豪拋棄。就在趙天虎猜忌不定、巡捕隊人心渙散時,第一突擊小組直奔廢棄磚窯而去。
突擊小組在距離磚窯一公里處下車,徒步前進,踩著厚厚的積雪,盡量不發出聲音。磚窯周圍是一片廢棄的空地,積雪覆蓋了地面的痕跡,突擊小組借著雪堆的掩護,悄悄靠近磚窯。通過望遠鏡觀察,十余名親信正分散在磚窯周圍守衛,有的靠在墻上抽煙,有的來回踱步,警惕性不高。
“行動!”突擊小組組長低聲下令,隊員們如猛虎下山般沖上前。守衛們毫無防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制服。一名守衛試圖掏槍反抗,被隊員迅速撲倒,槍口被死死按在雪地里。
趙天虎在指揮車里聽到外面的動靜,心中一驚,立刻推開車門想要逃跑。可他剛下車,就看到兩名突擊隊員正站在車后,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不許動!”隊員厲聲喝道。
趙天虎臉色慘白,卻依舊故作鎮定:“你們是誰?敢抓我!我是刑巡司司長,你們這是以下犯上!”
突擊小組組長快步上前,出示了逮捕令:“我們是冰原府綱紀重整專項小組,你涉嫌培養私人勢力、欺壓民眾、武裝襲擊兵區、包庇非法產業,證據確鑿,現在對你實施逮捕!”
“我沒有罪!這是誣陷!”趙天虎掙扎著想要反抗,卻被隊員們死死按住,戴上了手銬。他看著周圍被逮捕的親信,看著遠處兵區的方向,終于意識到自己大勢已去,癱軟在地,嘴里還喃喃自語:“張世豪,你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