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舟接過牛奶,搖了下頭,“二哥不覺得華家太囂張了嗎?”
司牧川和司牧舟是雙胞胎,他哪能不知道自家弟弟的心思。
他坐在沙發上,指尖輕敲在沙發扶手上,面上掛著溫潤的笑,“你說得對,確實需要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兩張極為相像的面容對視上,一張溫潤如玉,一張冷漠矜貴。
司牧舟喝了口牛奶,身子懶懶往后靠了靠,“二哥打算晚上睡我這兒了?”
司牧川挑眉,“可以嗎?”
“不可以。”司牧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拒絕得干凈利落。
司牧川面露遺憾,“那真可惜,弟弟還是小時候的可愛。”
司牧舟沒有理會他,而是專注看屏幕上的監控錄像。
司牧川聽到監控的聲音,來到弟弟身邊,琥珀色的眸子微垂,緩緩落在監控里小小的背影上。
“看來你是真的很稀罕那孩子。”
司牧舟沒回,看見畫面中的某個畫面后,金絲眼鏡下的眸子極快地閃過一絲狠意。
“兩個大人聯合起來欺負一個小孩,這華家還真是囂張。”司牧川眉頭微蹙,總算知道自家弟弟為什么會這么心疼了。
要他的人被折磨欺負,他指定讓華家破產。
華家賬本上并不干凈,哪怕弄倒閉了他心底也不會有任何愧疚。
兩兄弟看到監控里兩個大人全都付出代價時,不約而同都松了口氣。
司牧舟眼底有幾分贊賞,還好不是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懂得還擊。
“這兩個大人莫不是在碰瓷?”司牧川可不相信一個小孩子能將一個成年人推飛,視頻里的孩子也沒碰到華夫人,華夫人自己絆倒的,跟別人更沒關系了。
司牧舟是知道杳杳身上的怪異之處,但他這時候一點都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家哥哥,他喜歡這種獨享秘密的感覺。
司牧川了解自家弟弟,哪怕自家弟弟面無表情,他都能讀懂弟弟眼底的暗喜。
司牧川挑眉,“有秘密了?行,那孩子來我們家也有幾天了,我還沒見過,正好明天有時間。”
司牧舟睨了哥哥一眼,“你每天回家的時間孩子都睡了。”
“那我中午回家用飯總能見到。”
“時機到了總能相見,二哥現在該專心處理公司的事,爸可是對你委以重任呢。”
“當初我就該晚點出來,讓你當哥哥,到時候這公司就是給你管了。”
“那不可能,大哥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經商奇才,我可不是,就算我早出來,那公司還是會給你。”司牧舟說完又仔細思考了一下,隨后補充道,“不過我倒還真想聽你喊我哥哥,不然二哥滿足弟弟一下?”
司牧川笑罵,“滾,皮癢了直說,我明天抽時間跟你去切磋切磋。”
司牧舟一本正經道:“那不行,如果是我把二哥打壞了,就沒人管公司了,要二哥把我打壞了,二哥幫我主持接下來的手術?”
“只要你不怕我把你的天才名氣毀了,我不介意。”司牧川拍了拍弟弟的肩,隨后收斂笑容,“爺爺的身體怎么樣了?”
司牧舟斂眸,“精神不少,一天能醒三個小時了。”
司牧川:“靜光大師說了,只要這次宴會大辦,讓爺爺去參加,爺爺會越來越好的。”
司牧舟目光落在電腦上,也沒有回應。
學醫者怎么會相信虛無的神佛?
但這時候,他倒真的希望醫學比不上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