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可算見著宋戾那夫郎了,雖然一邊臉長了疤,但還是好看的很呢?”
    “你以前沒見著嗎?他也來過幾次了,以前那是長得更標志,去有錢人家當偏房都是夠夠的。”
   &nb-->>sp;婦人一邊捶打衣裳一邊說話,“那是沒見過,不過我看宋戾寵的很,聽說還是坐牛車去的鎮上,坐一次三四個銅板,可真夠舍得的。”
    夫郎也應和他,“那真是舍得,是不是拿了啥東西去鎮上賣。”
    “啥都沒帶,空手還要坐牛車,家里哪能省下錢哦。”
    婦人捶打著衣裳里的皂角,又放到河水里清洗干凈放進盆里。
    “天菩薩,又坐牛車回來,宋戾真是縱著他亂花錢。”
    小河村就挨著村口,夫郎起身捶了捶背就看見正從牛車上下來的宋戾和聞庭之。
    “手上也沒啥重東西,這家我看是要被庭哥兒給敗光,所以說娶夫郎姑娘都要娶賢惠的,農家人要是娶一個這樣的可怎么過日子哦。”
    這群婦人夫郎替宋戾操不完的心,宋戾卻只覺得還不夠。
    他在鎮上見過坐馬車的,那叫一個漂亮精致,聽說坐起來也是穩穩當當。
    庭哥兒坐牛車只能怪他沒本事。
    “終于要到家了。”
    聽到庭哥兒這么說,宋戾心里暖乎乎的,他也有家了,是和庭哥兒的家。
    剛回到家,周春草就趕了過來。
    “宋戾,庭哥兒。”
    周春草臉上難得揚起一絲笑容,“我聽說你們從鎮上回來了,是不是看著你大哥要成家了,去鎮上買了點糖回來給天明啊!”
    真是不要臉,聞庭之撇了撇嘴,“娘,我們去鎮上沒買啥。”
    “別跟娘開玩笑了,不買東西你們坐牛車回來,這么大排場。”
    周春草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一把拽過宋戾,指桑罵槐道“宋戾,別以為成家了就可以不要娘了,你夫郎這樣花下去,你手里還能有幾個銅板,你聽娘的,把銅板給娘,娘給你存著。”
    “娘,我和庭哥兒才是一家人,再說我手上真沒幾個銅板,去鎮上是天熱買了點消暑的,你要想要給你幾天的量帶回去喝。”
    “呸。”
    “呸呸呸。”
    周春草往地上一坐,“宋戾,你又不給你大哥銀子娶親,又不給肉不給糖,你想逼死我們,你娶親我可是沒讓你花一個銅板,不要彩禮給你娶了庭哥兒回來。”
    這老妖婆,撒起潑來沒完沒了了。
    聞庭之懶得慣她,從一旁抄起用竹葉做的掃把掃院子,院子就是黃土泥地。
    一陣灰塵嗆的周春草眼淚直流,“庭哥兒,你干什么?眼睛瞎了。”
    聞庭之一個勁掃,揚起來灰能有一個人那么高。
    “娘,我掃地呢?聽你的,我勤勞點,娘,你走開,我都看不到你在哪里了。”
    周春草連“呸”幾聲走了。
    “庭哥兒,你真厲害。”
    宋戾人高馬大,不是沒有能力趕走周春草,只是在全朝,講究尊卑,宋戾要真這么做,周春草這個大喇叭出去吼幾聲,宋戾可能還會被抓去談話。
    古代太難了。
    這不是愚孝嗎?
    對這種人都要講究孝順,簡直可笑。
    明日就要回門,聞庭之也不知道要拿什么禮回去,撿著宋戾家有的一樣拿了一點,反正看起來不寒磣就行了。
    晚上在用硝石制冰了,他坐牛車累了一路要好好休息。
    宋戾見聞庭之睡著,鎖好門上山去了。
    他要好好找找有沒有庭哥兒說的辛辣之物。
    要是真被他找到了,庭哥兒指不定心花怒放仰慕的看著他。
    光是想想,宋戾就心潮澎湃,走路都更有勁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