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考童生,附近的客棧價格都不低,宋戾走走問問才找到一家還算合適的。
    距離考場也不算遠,到客棧后他并沒有出門交友。
    一個人待在屋子里吃了些干糧,就開始溫書。
    在客棧待了一天,迎來了童生考。
    宋戾摸了摸庭哥兒的里衣,放在鼻尖下聞了聞,好香,有庭哥兒的味道,仿佛庭哥兒就在他身邊一般。
    他把衣服收起來,卻摸到了一封信。
    宋戾眼睛亮了亮,摸出信封小心翼翼拆開拿出信紙。
    是庭哥兒寫給他的。
    ——親親宋戾不緊張不焦慮,我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在家里等你回來。
    宋戾親了親信,打起一萬分精神進了考場。
    沉著,冷靜。
    宋戾斂著眉,手中執著毛筆,一字一句都是他在心中反復推敲,最終落筆。
    寫完后,宋戾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通,心中安定不少。
    一天考下來,他對自己還是很有把握,只要不出意外,不說頭名,在前十還是能做到的。
    回到客棧溫書兩天,排名出來了。
    宋戾多少有些緊張,懷中揣著庭哥兒給他寫的信,來到了放榜的地方。
    “別擠別擠,都能看得到的這么著急干什么?”
    放榜的地方被圍的水泄不通,有些是書生來看自己的成績,也有那家底不錯雇了書童的,讓書童來看。
    宋戾個子高,體格壯。
    很輕易看到了他的排名。
    第一名——小河村宋戾。
    他捏了捏手指,切記不可驕傲,轉身便打算回客棧出發去府城參加府試。
    “宋戾?這是哪家書院的學生,怎么從未聽過這名。”
    “不是我們書院的,我也沒聽過,奇了怪了。”
    “楚越竟然才第二,這宋戾不會是運氣好吧!”
    不少人看了排名并不急著走,好不容易擠進來不得多看看。
    “我終于過了,終于過了。”
    “怎么可能,我準備的這么充分竟然還沒過。”有人啜泣道。
    考試便是這樣,有人歡喜有人愁。
    不少人想要結交宋戾,卻不知道這人住哪又師承何方。
    宋戾從縣衙里拿到憑證就趕著驢車前往府城。
    他底子好,不怎么怕冷也能吃苦。
    考試時,不少人都冷的發抖,嘴巴呼出白氣吹著手。
    宋戾趕到府城時,殊不知縣衙里判卷的人對他多有贊揚。
    “這宋戾是縣上哪位的夫子的學生,竟答的這般好。”
    他反復看了看宋戾的考卷,字跡鋒利帶有自己的味道,別人輕易模仿不來。
    答案若是書上的那便是答的一字不差,若不是書上的,他也能引經據典,想法有新意并不中規中矩。
    但他的想法倒也不另辟蹊徑,叫人覺得此人過于鋒利。
    判卷的摸著下巴上蓄著的白胡子,滿意的點點頭,“此子在府試上必能有個好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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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庭之覺得有些不對勁,撐著下巴看著賬本。
    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坐在他們店鋪里點了一碗麻辣燙,也不吃,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
    林翠花上去問話還被說了一通。
    聞庭之又不是傻子,不少客人看到店鋪里這幾個小混混在那是踏都不敢踏進來,更別提坐下來吃東西。
    他讓小喜和小趙搬著麻辣燙和柴火去門外,在門口看不到里面有這小混混一般的人物,很多人便不害怕。
    生意-->>又不錯起來。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