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開口說要寫詩作畫了,還輪得到他們反駁嗎?
    一個個的自然是滿口應承。
    只聞庭之面露難色,“太子殿下,庭之的字畫實屬拿不出手,恐污了太子殿下的眼。”
    蕭落羽唇邊總是掛著一抹笑,穿一件月白色長袍,宛如明月一般璀璨耀眼。
    蕭落羽是長得極其俊美的,一雙手更是漂亮的不像話,十指修長白皙,指甲干凈圓潤。
    左手食指上還戴了一枚玉扳戒,大拇指搓著玉扳戒在食指上來回滑動。
    “無礙,庭之不會也不要緊,不過是玩罷了,盡興就好。”
    反正他已經提前說了,到時候畫出來三不像不要指責他就好。
    東宮里的奴才們訓練有素,很快就把紙墨筆硯送上來,一人身旁跟著一個奴才磨墨。
    蕭落羽讓大家自由發揮,聞庭之毛筆沾了墨,面對著白紙久久下不了筆。
    余光看向蕭落羽,蕭落羽不管是站著還是坐著,都極其端正,真是站如松坐如鐘,不得不佩服。
    不僅如此,蕭落羽畫的也極其漂亮,寥寥幾筆就能看出形來。
    其余陪護都開始動筆了,聞庭之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只能下筆。
    他倒是會用毛筆,只是實在沒太大畫畫天分。
    畫完后看到白紙上一坨一坨的黑墨暈染開來,他只想笑。
    不過他毛筆字寫的還算可以,寫完字后他發現他是第一個完成的,誰讓他畫的如此簡單還能夠畫成一團糟。
    太子都還站著畫畫他自然也不能走,不敢光明正大偷看,只好余光里看他們幾位。
    他越看越覺得太子畫的像他,是他的錯覺嗎?
    成若畫的是太子院子里那棵石榴樹,不說栩栩如生,卻也有八分像。
    另外兩位一個畫的是蓮花池塘,一個是地上的落葉。
    嘖,看來只有他一個草包官二代,不學無術的典范。
    “庭之已經完成了?”
    蕭落羽停筆,有些滿意的看了眼白紙上的貍貓,雖然是貓,但神情動態都有些像聞庭之。
    “回稟太子,庭之畫好了。”
    “庭之速度倒是很快,呈上來給大家欣賞一下。”
    聞庭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著奴才把他的畫放到了中間,所有人一抬頭就可以看到。
    “庭之兄,你這畫的是什么啊?黑不溜秋的根本看不清。”
    聞庭之往前走了幾步,有了他的對比,這幅畫更顯得丑陋不堪。
    估計畫的什么也只有聞庭之一個人能夠認得出來。
    其實他畫的是最簡單的畫,就是小學生常畫的,一個太陽一些云朵,再加上房屋。
    只是他下筆的時候墨水沾的實在太多,一畫上去就糊做一團,他也懶得換一張畫紙,反正換再多張他的水平也就擺在這里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太子手指抵著下巴,“唔…庭之畫雖然一般,但字卻不錯,行云流水,別具風味。”
    “謝太子殿下夸獎。”
    蕭落羽勾唇笑了笑,他倒沒想到聞庭之如此實誠,原以為多少帶著些自謙,沒想到還真不行。
    倒是比那些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更有趣些。
    那雙心虛又尷尬的眼睛也如此漂亮,真想日日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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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從東宮出來后,聞庭之一身輕松,他爹今日不知是有事還是怎么了,還沒出來。
    聞庭之坐在馬車上吃著點心和茶水,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