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暑假他們去了聞庭之爺爺奶奶家,在鄉下摸魚抓泥鰍,去山上摘野生果子吃。
    在小溪里游泳,也去自己家種的果園幫忙摘水果。
    等從鄉下回來,兩個人都曬黑了一圈。
    謝時安如今徹徹底底變成小麥色了,以前還是小麥加奶白色。
    去一趟鄉下,大褲衩白背心穿著怎么能不被曬黑。
    一中的錄取通知書都是爸媽幫忙去學校拿回來的,兩個人依舊是一班,也就是清北班。
    開學報到那天,班級里多了十來個新面孔。
    高一的班主任是位男老師,人高馬大,仿佛能把他們提起來丟出去。
    男老師聲音洪亮,做事井井有條。
    他依舊選擇讓第一名當班長,也就是聞庭之。
    剩下的課代表,他在前十名里隨機選了。
    畢竟前十名的成績差距并不算太大。
    高中跟初中說一樣也一樣,說不一樣也不一樣。
    畢竟他們還是在同一所學校,但所有科任老師全部換了,九門科目更是學的人暈頭轉向。
    初中五點半就放學,到了這里每個人都要上晚自習到九點半。
    謝時安打了個哈欠,眼睛盯著外面。
    他們在五樓,學校除了教學樓其他地方都跟沒開燈一樣,黑漆漆一片。
    聞庭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這位班主任似乎粗中有細,對于座位這件事并沒有選擇調整。
    所以他們三個的座位還是一樣的,謝時安坐在靠窗最后,聞庭之在前,他前面就是周晚晚。
    聞庭之有寫日記的習慣,他掏出日記本寫寫畫畫,然后就被謝時安抓包了。
    “哥哥,你怎么畫我?”
    他畫的正是謝時安雙手撐著下巴看向窗外的側臉。
    偏頭拉出脖頸好看的線條,下顎線鋒利。
    謝時安從小就長得好看,但小時候更偏向于漂亮精致一掛。
    長大后五官越發硬挺,是大家說的濃顏。
    鋒利的下顎線更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
    “不能畫?”
    謝時安搖搖頭,看著聞庭之在他露出來左臉嘴角邊畫出一顆梨渦。
    “謝時安你干什么呢?長頸鹿嗎?脖子伸的那么長,人家聞庭之認真寫作業,你看看你。”
    班主任從前門沖進來,逮著謝時安一頓教訓,聞庭之早就在聽見班主任聲音的那一刻就把日記本合攏,掏出一旁的練習本寫了起來。
    謝時安無奈道“我知道錯了老師。”
    “晚自習是用來學習的,不要東張西望,影響自己也影響其他同學。”
    “好。”
    班主任這次進了教室后就沒離開,坐在講臺上,眼睛跟鷹眼一樣,眨也不眨盯著臺下的學生。
    尤其是謝時安,他每次抬頭想放松下眼睛就發現班主任死死盯著自己。
    搞得一個晚自習下來,他脖子都酸得不行。
    晚自習回家,學校外面還有不少攤販在賣小吃。
    謝時安買了兩份加肉加腸的煎餅果子。
    “聞庭之,回去后你得給我按按脖子,可酸了。”
    聞庭之咬了一口煎餅果子,一口下去滿滿的薄脆,他含糊不清地說“唔……知道了。”
    “我也沒想到你半個身體都從桌子-->>上探出來了。”
    “我這不是想看看你在干什么嗎?回去后老老實實把日記本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