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那幾個老怪物出手,也很難在戰陣沖殺上討得便宜。
所以,只要上了戰場,云澄就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
只見他側身避開最前面玄鳥衛的刀,反手扣住對方的手腕,猛地一擰。
“咔嚓”一聲脆響,那玄鳥衛便慘叫著丟了刀。
云澄順勢抄起地上的鋼刀,出手如電,刀光一閃,又有兩名玄鳥衛捂著脖子倒在地上。
先前那名玄鳥衛吞了口唾沫,看了一眼倒了一圈的同僚,勉強道:“殺玄鳥衛可是誅九族的罪過……”
“誅九族?”云澄提著滴血的刀,一步步逼近,眼神里滿是嘲弄,“呵……”
“本王都謀反了,還擔心什么誅九族的罪過!”
云澄懶得再跟他廢話,揮刀砍去。
刀光閃過,最后一名玄鳥衛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云澄在他的尸體上擦干了刀上鮮血,來到了胡飛的身邊。
他輕輕合上胡飛的雙眼。
“兄弟,好走。”
他聲音低沉。
“本王很快就會提著肖鵬的腦袋來祭奠你的英靈!”
“你的仇,本王的仇,咱云家軍的仇,一塊兒算!”
語罷,他握緊刀,大步走出牢門。
大牢內的喊殺聲早已驚動了獄卒,可玄鳥衛行事向來專橫,他們誰敢多問一句?
直到看見滿身殺氣的云澄提刀走出,獄卒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管事的在哪?”
云澄抬眼掃過縮成一團的獄卒,頓時把他們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獄卒顫顫巍巍地往前挪了一步,結結巴巴道:“王……王爺,我……我就是……”
“拿鑰匙,放人。”
“小的不敢!這……這是玄鳥衛的命令,若是放了人,小的小命不保啊!”山羊胡子連連擺手,腿都在打顫。
云澄橫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殺意讓山羊胡子瞬間噤聲。
旁邊一個機靈的獄卒見狀,慌忙從山羊胡子腰間解下鑰匙,連滾帶爬地沖向各個監牢,依次打開牢門。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被關押在這里的幾百名云家軍軍官便整整齊齊地站在了云澄面前。
他們身上都還帶著刑傷——有的手臂被鐵鏈磨得血肉模糊,有的胸口留著烙鐵的疤痕,有的背后皮肉翻卷著鞭傷……
每個人的眼中都燃著怒火!
這些日子在牢里受的苦,他們都刻在了心里。
云澄環視一周,滿是心痛,語氣陡然激昂:“諸位兄弟,你們受苦了!”
“肖家仗著朱凌雪的偏袒,欺君罔上,構陷忠良,屠戮我云家軍弟兄!”
“而朱凌雪呢?不辨忠奸,容得下這般宵小,卻容不下為她征戰四方的將士!”
“這樣是非不分的大穹,我們拼了性命去守護,又有什么意義?”
眾軍官聽在耳中,紛紛露出激動的神色。
“王爺說得對!”
“末將從軍,只是為了跟隨王爺的腳步!如今王爺蒙冤,弟兄們受難,這大穹,不守也罷!”
“殺進天京城!把肖家那群宵小千刀萬剮!另立明主!”
……
聲聲句句,皆嚇得那些玄鳥衛與獄卒瑟瑟發抖。
燕云州的天,
乃至整個大穹的天,要變了!
云澄伸手在半空中虛按一下,八百軍官頓時鴉雀無聲。
“我們先去砍了肖鵬那個狗東西!”
聽到肖鵬的名字,一眾軍官們齊刷刷地點頭,眼底閃過殺意。
云澄點點頭,接著說道。
“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準備。”
“準備”二字,云澄特意念得很重。
“一炷香之后,到這里集合。”
一旁的獄卒們還沒反應過來要發生什么。
下一秒,
便見那些軍官猛地沖向留在牢里的玄鳥衛!
積壓多日的怒火在此刻爆發,喊殺聲瞬間響徹整個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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